萧墨宸也一副阴沉受挫的模样,感觉十分开心,冷笑两声,便蒙上头睡觉了。 其他的皇子们也没有了继续谈论的兴致,匆匆交谈几句,都各自去洗漱安歇了。唯独萧墨宸还坐在中央的八仙桌旁,盯着桌上自己的玉杯出神。 此时一定有问题,但是在没有确切的把握之前,自己的疑惑决不能说出口。一是为了不要打草惊蛇,二则是不要空口画大饼,让皇帝觉得自己空提想法,不脚踏实地。 萧墨宸拿定了主意,望着窗外沉沉夜色,有些怅然地想到,不知道苏皖此刻在做什么,有没有安歇呢?而今他所需要担忧的,无非就是帝国将来的命运,以及苏皖了。 “阿嚏!”苏皖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清菀见状连忙关上了窗户,说道“王妃,夜里凉得很,您早点休息吧。” “不忙。”苏皖打了个寒碜,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取暖,一边有些伤感地想到,方才刚给萧墨宸医治寒毒完毕,他便着急地披上衣服出去议政了,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 想到这里,苏皖的神情又暗淡了一分,还是早些休息吧,等有了精神,明天便可以陪着萧墨宸做更多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萧墨宸刚起床洗漱完毕,便接到了一个让人不悦的消息,云岩城城主连夜逃跑,而且是逃向边塞外的苍远国。 苍远国与帝国的交界线是这连绵崎岖的山区地带,如果没有专业的人前来接应,恐怕云岩城城主无法做到拖家带口一夜便成功转移这种事情。 这到底是为什么?自从萧墨宸勘破政局之后,云岩城城主便被皇帝下令软禁起来,按道理说不会有机会和苍远国通风报信,那是谁走漏的风声,让苍远国先一步下手? 这下,不用萧墨宸提出想法,老谋深算的皇帝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自己无比信赖的心腹之中,一定出了一个磨牙吮血的叛徒!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帝国的心脏出了这种肮脏的问题,换谁都会心里不舒服,根本不知道身边衣冠楚楚的大臣们,谁才是那个蛰伏的衣冠禽兽。 虽然已经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但是皇家狩猎还是要如期举行。皇帝顶着一张沉沉怒气的脸举行了隆重的开猎典礼,所有的人都必须出席。 女眷们并不知晓前朝发生的种种事端,但是也都敏锐地捕捉到了气氛的变化,一个个都换上了较为沉静端庄的外出装束,出席了此次典礼。 苏皖的伤痛已经得到了缓解,普通走路已经可以应付,便在清菀的搀扶下来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缓缓坐了下来。 苏皖刚一落座,她旁边的位置也被人拉开,傅嫣然一脸不情愿地坐在了座位上,闷声说道“姐姐万福金安。” 苏皖都有些可怜她了,傅嫣然心中如此厌恶自己,还要根据礼仪向自己低头问安,这种事情换成自己的话,怕是做不来。 好在,自己并非是什么侧妃,否则的话,怕是早就要下毒了。苏皖有些恶趣味的想。 “听说昨晚王爷寒毒发作,不知道情况如何?”傅嫣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看着苏皖问道。看得出,她非常关心萧墨宸的一举一动。 苏皖也不打算瞒着她,便如是说道“王爷昨日的病症已经得到缓解,当夜便正常参加了陛下的议政大会,现在看来已经无碍。” 此时,兵部侍郎肖训责正坐在自己房中,面色铁青,旁边的肖夫人一脸愁容,止不住唉声叹气,欲言又止说道“老爷,您别烦心了,皇帝不找咱们去,倒还省事呢!” “愚蠢之极!”肖夫人的劝慰并没有平复肖训责此刻的心情,反倒让他更为恼火,一挥衣袖,说道“我肖训责贵为帝国兵部侍郎,陛下召集心腹议政却唯独不叫上我,这不是明摆着拿我不作数吗!” 肖训责的愤怒不是没有道理,皇帝自登基以来,一直很注意军政大权的统一,傅家作为帝国第一元帅,对军队的掌控力无可争议,待宸王初露锋芒之后,皇帝便有将军权过度给他的趋势。无论是何时,肖训责这个兵部侍郎都好似光杆司令,手底下没有一个军士可以使用,毫无半点实权。 皇帝虽然极为宠爱肖淑妃,对待肖训责这个国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