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琛……
他认识许多厉害的角色,但是像沈微雨这样,明明有点小成绩,却贬低自身成就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沈微雨看他沉默,补充了一句“我是运气比较好,没有你想象中懂的多。”
“自谦?”
“不是,可能是身边的人都太厉害了。”沈微雨视线淡淡地望向远方。
“你身边还有谁?”霍靳琛皱眉。
“很多人啊,就算是花花,她在很多方面的知识储备也比我多。”沈微雨说着顿了顿,下意识朝楼下的人海看去,“这几个月,我的心越来越平静,看到的东西和从前有差别。”
霍靳琛没再继续追问,她情绪和性格方面的转变他看得到。
兴许,是这几个月身边无人,她沉浸下来。
也兴许,是在无声抗议他的一些做法。
沈微雨来到一幅画前。
画上是一座房子,但已经被烧毁了,深褐色的书房暴露在狂野里,燃烧着的书架好树木,一家钢琴在火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多看了两眼,看到那架钢琴前似乎坐着一个人,他背对钢琴,俯身在逗一只猫。
沈微雨怀疑自己看错了,将视线往下一压,死死盯着钢琴前后的位置。
非常浅的灰色和深灰色的颜料藏在深褐色里,这个笔墨渲染的很好,甚至看不见人的轮廓。
人和猫好像是藏在幕布后面。
好像是被困在火焰里面。
最终只能带着微笑,被火焰吞没融为一体。
“在看什么?”霍靳琛清冷磁性的声音唤沈微雨回神。
她回神站直身体“画,挺好看的。”
霍靳琛望去“嗯,国内新生代画家,陆烧。”
“陆烧……”沈微雨咀嚼这个名字。
他的画是火,还很压抑。
名字又叫陆烧。
她怎么听都觉得,这里面藏着特殊的味道。
她闻到了,但是闻不清晰。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沈微雨和霍靳琛已经往前走去。
“不知道,但是他所有的画都和火灾有关系。”
沈微雨‘哦’了一声。
从画展回去后,沈微雨让顾彻帮忙调查了一下陆烧,快睡觉前,花花拿来了一张满是字的a4纸。
陆烧曾经遭遇过火灾,但并不能简单的认定是人为或是意外。
在这场火灾里,除了陆烧,他所有的家人都死了。
这场火来源于一次烧烤,燃烧着的木炭将名贵的木头家具烧毁,整个家里,除了陆烧和不会燃烧的钢琴,无一幸免。
陆烧也在那场火里失去了半张脸。
“这个人好可怜啊。”花花跟着看文件,只觉得陆烧太不容易了。
他年少有为的代价是一无所有。
沈微雨看着文件,注意点却在警方的报道上“这件事不应该是人为的吗?为什么会断定是意外?”
这事分明是陆遥的母亲纵火,怎么到最后却落得个意外收场?
“我也不知道,但是顾彻搜资料的时候说,好像是因为他们的父母保了巨额的谋杀险……”
“还有这种东西?”
花花耸肩“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顾彻说,陆烧的父母对他一直不是很好,所以烧烤的当天没有叫他,他跟同学一起去打桌球了。”
沈微雨点头,她在a4纸上也看到了这件事,陆烧独来独往,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不是同学就是俱乐部的人,完全没有‘朋友’一说,就连他成名之后,他身边都没有朋友,他也在公开场合说过,有些人生来就不适合有朋友。
他不想打扰到别人,也不希望别人打扰他。
说来也是挺奇怪的。
他这样的一个人,在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