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惧怕。
感觉那边仿佛站着一个肮脏的恶魔,蓬头垢面的对着我笑。吓得我赶紧跟上了张警官的脚步。
左拐进去后,是楼梯。
顺着楼梯蹬上三楼的平台,透过平台护栏,看到操场上很多人正在做操。
冬日的暖阳照在操场上,轻轻的冷风拂过脸颊,我有些压抑的摘下口罩和眼镜。但是,却摘不走内心中那一张张惊恐的面容。
张警官双手撑在栏杆上,目光深沉的看着操场上的人,语气平淡却又不平淡的说“你看到那一个个的人了吗?”
“嗯……”我站过去,靠在他一旁看着那些慵懒的戒毒人员。
“那不止是单单的一个人,他们代表着一个又一个的家庭。”
“哦……”我内心很有触动,但是,压制着不想表露出来。
那的确是一个个的家庭,一个人吸上之后,整个家庭就毁了。
“下面那些人可怕吗?”他忽然问。
“嗯。”我应声。
“还有很多比那更可怕的。现在的主流毒品是和,这两种毒品对人的神经伤害都非常大,依赖性也非常大,只要染上就很难断掉。当然,脱毒后,管制着他们不会吸;但是,当他们从这里放出去后,最难控制的是他们心里的瘾……”
“……”我听着张警官的话,没有做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脑中除了恐惧、便是空白。
他慢慢的转过身,腰靠在栏杆上,点上了一根烟,“菲,你知道爸是干什么的,对吗?”
“嗯,缉毒……”
“你觉得这份儿职业怎么样?”他漫不经心的说,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儿。
“挺伟大的。”我由衷的说。
“伟大?呵……”他呵出一声,但是嘴角连丝笑都没有露出来,“伟大什么啊……危险还差不多。别跟你妈说昨晚的事儿,我一直都跟她说我退到后勤来了,你要让她知道我还在一线,她会很担心的,知道吗?”
“那你也不会对她说我的事情,对吗?”我有些担心的问。
他叼着烟忽然愣住了,慢慢吐出一口后,转过头来颇有些心疼的问“你爸病怎么样了?”
“你别问,也别管,现在钱都凑够了,我以后也不会干了……你,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父亲。”
“我也是你爸……”他目光忽然温柔了下来,“……只是,我这个爸确实很称职。”他说着,弹掉烟头,一脸的落寞。
他年龄上只小我父亲七八岁,但是模样上,两人差太多。我父亲五十多岁,看起来却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
“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对毒品有个准确的了解,你太小,这个社会又太复杂……我知道你看了那些人后会有心理上的不适,但是,你现在必须明白你自己在做什么……”他很认真的教育我说。
“我以后不干了。”
“那些娱乐场所里,什么人都有,万一你哪天被人下药了怎么办?想想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这么懂事儿的孩子,怎么会那么大胆?”他说着,气儿又控制不住的上来了。
“我说了,我以后不去了。”
“行了,走吧。”他说着,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下楼梯。
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我知道他是在努力的弥补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转头再看看操场上那些渐渐散去的戒毒人员,更明白他的心意。
他将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惨状,极其真实的摆在了我的面前。年少轻狂、年轻气盛,青春期有用不完的活力,但是也有数不清的陷阱。
象牙塔里的生活固然安逸,但是,并不是每个人的青春都会在安逸在象牙塔里。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悲惨在发生着。
茉莉、刘素云、甚至苏烟姐妹。
那刻,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