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好奇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办,我便告诉他说,永远不要让对方知道我们在想什么。还有,领导、当权的不抓住把柄,不能惹。那领导若公平处理,便不需要我们插手了。
这种事情越来越多,县里很多特殊关系也时不时的让李善和阿龙他们约我吃饭。
但是,我哪儿敢去啊?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是个高中生的话,怕是他们得惊掉大牙。
再者,我也不在宏仁县,只能让他们推辞,并给我渲染上点儿神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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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宏仁县很多事情,但是,汉江这边我真的不能走……”我略有沉闷的说。
人生就是这样。
尤其是那个青春时期,根本分不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甚至于,现在的我也会时常恍惚。人活着,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
小时候,老师和大人们,总会给我们灌输一种高级的奉献精神,给我们讲述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让我们知道我们有生之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了我们远大的目标理想而奋斗。
但是,人总是越活越明白、越活越自私。
曾经的远大理想,曾经的宏大志向,在现实中慢慢的被瓦解,看到身边的妻儿子女时,便会觉得亲人是最重要的。
可是,当我们身处困境中的时候,兄弟的情谊又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感情又成了最重要的。
当朋友、亲人有难的时候,钱又成了最重要的。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重要的时候,我们变的犹豫不决,开始迷茫和恍惚。
可李善却不太一样。
他眼中只有一样东西是最重要的。
这是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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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踌躇半天后,转身说:“要不,宏仁那边我也不过去了,我留在汉江这边陪你。”
“不行,宏仁那边还是你做事我放心。而且,那是我们的根,决不能丢。”
“不是还有阿龙他们吗?黄毛也可以!”李善有些激动的说。
“庆丰他们不是在这儿吗?有他们在这儿就行。”
“我不放心啊!”李善难得一见的在我面前大声说话。
“怎么?我这个老大说话都不听了?”我盯着他说。
他眼神微微晃动之后,头一低,转身很是郁闷的走进了烧烤棚。
那一刻,我内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但是,却又瞬间泯灭了。
而后,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陆厉。
想到陆厉之后,心里又是一沉。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更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他永远都那么神秘而谨慎,只知道他的存在,却不知道他的未来。
踏着夜色,行走在熟悉的路上,清冷的风吹起发丝,让人觉得这夜漫长而又清冷。
……
张亮已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了,见我过来后,便问:“咱爸给你打电话了吗?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说跟你在一块呢。”
“我也是那么说的。”
“他干嘛给你打电话啊?”张亮比较担心的问。
“不知道啊……咱赶紧回家吧。”我说着便往里走。
他推着自行车一把将我拽住,“你今晚去哪儿吃饭了?李善呢?”
“走了……过来找我吃了个饭就走了。”我拽开他的手,故意隐瞒说。
“姐!你是不是有很多事儿都故意不告诉我。”张亮推着自行车追着我问。
“没有啊。我瞒着你干什么。”
“骗人!你绝对有事儿,现在高三那帮家伙啊加了我都不敢靠近!还有那些什么龙虎帮的小混混,见了我有的都停下脚步的不动弹。”
“是么,那挺好啊。”
“好个屁!打架都找不到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