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兰姨护着卿儿,卿儿估计现在脖子上也会有一道口子,和兰姨躺在一起了!”孟长卿越说越激动,好像是一直要发狂的小兽,众人见平时软弱的大小姐这样,也全当是她被三夫人逼急了。
沈玥溪听着,手捋了一下帕子,“你现在空口白牙的,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我并没有找人去杀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杀你有什么好处?你身上的伤,还有你的乳娘之死,可千万别是在外面惹了别人,回家了赖在我身上。”
“行了,你少说两句!”旁边的三长老出声呵斥沈玥溪,看样子也是觉得十分丢人。
“你!”
“我哪里知道我怎么惹到婶娘了?”孟长卿此时开口,“我母亲和婶娘乃是一奶同胞,我和婶娘身上也有相同点血脉,我也想问问婶娘,为何几次三番的针对我,杀了我,到底对婶娘有什么好处?!”
“我浑身上下,战气玄机初期,气不能成刃,兰姨战气只可勉强成刃,难不成是兰姨砍了我几下,然后自己自杀了吗?!”
“若是你们不相信,那就去山上的溪边看看吧,杀手觉得我和兰姨没有战气,随便朝我们丢了几个气刃就走了,那溪边有血迹,并且那溪水已经结冰了,被那个杀手打出来了一个洞,还炸出来了几条鱼,这些都不是我和兰姨的修为能做到的。”
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孟长卿的嘴里,看起来狼狈不堪,可是孟长卿并不在乎,看着沈玥溪的眸子也满是失望。
一边的孟辰无法,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帕子,给孟长卿擦着眼泪。
“够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坐在上座的孟翌出声,“老三,之前沈玥溪就曾对卿儿下手,你也是知道的。”
三长老被点名,有些蔫蔫的点头,“是。”
“这样的女人,留在孟家也是一个祸害,你还是将她休了,到时再另娶一房也可。”
“就算是大嫂的妹妹,也不能就这样为非作歹,随随便便的就去动我们孟家的嫡女!我们孟家并不是一个任由女人胡来的地方!”
孟翌说着,沈玥溪便从座位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三长老一把将沈玥溪拉下来,“二哥,我知道了。”
沈玥溪满眼的不可置信,怎么就因为这样一件莫须有的事,自己的结发夫君就能将自己休了?
“老爷,你当真是确定了?我好歹也和你是结发夫妻这样一件莫须有的事情,你就将我休了?”
沈玥溪不知道,若是兰姨没死,这件事肯定是不会翻出来多大的浪花,可是兰姨死了,孟翌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平时沈玥溪就仗着自己是当家主母,各种苛待下人,对谁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早就应该休掉了。
就连三长老,都觉得沈玥溪实在是太过于跋扈,不甚愿意和沈玥溪见面。
如今这个形势,沈玥溪早就没有了主持中馈的权利,只是普通的一介妇人罢了,当然可以休得。
孟长卿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但是还要装作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看向孟翌,“二叔。”
孟翌只觉得孟长卿是被吓坏了,“卿儿,你别多想,二叔这是在给你一个公道,更何况你的乳娘自小就跟着你娘,也是给你乳娘一个公道。”
听完这话,孟长卿这叫一个‘感动’。
处理完这些事,天色已经大黑,孟长卿受的伤都是实打实的,需要休息,孟辰原本想要将孟长卿送回自己的院子里,但想到了蘅芜院已经没有了多少人手,孟辰还是将孟长卿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卿儿,先在哥哥这里住下吧,等明日选好了伺候的人,再回蘅芜院住,可好?”
孟长卿点点头,“都好,卿儿听哥哥安排就好。”
孟辰将孟长卿带到主屋,坐在床上的小几旁,招呼着奴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