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的,如果他非要插手的话,整个蒋家有可能万劫不复。
一周的时间,也足以让言晚瘦一圈,本来就小的巴掌脸瘦得眼睛都凸出来了,让人看着分外心疼。
一周的时间,还足以让言泽野将纽约的工作全都安顿好,亲自过来照顾着陆嘉佑,陪着言晚,给陆言深加油打气。
短短一周的时间,集聚了很多关心陆言深的人,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个实验室上,也都在等待着实验室的最终结果,等待着解药的出炉,等待着陆言深的恢复如初。
一切不安的等待,在等了一周后,终于,实验室的门开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江博宁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颗小小的药丸,走了出来。
很快在人群中搜寻到走在最前面的言晚,江博宁展开疲惫的笑颜,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吃了这颗解药,阿深八小时内就能醒来。”
言晚敏感的察觉到话语里的机锋“如果八小时内醒不来呢?”
江博宁笑容微顿“那就永远都醒不来。”
永远都醒不来六个大字,犹如六块巨石敲击着所有人的心头。
大家都很紧张,也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知道照江博宁这么说,事情其实只有一半的成功率,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到言晚的身上。
如果不吃解药,陆言深也是醒不来,就像现在这样昏迷着,任由身体里的余毒一点点的蚕食他的身体器官,直到最后变成无法预估的结果,到那个时候,即使勉强醒来,也会有无法言说的后遗症。
如果吃了解药,有一半的可能醒来,也有一半,永远的闭眼,就此长眠。
做决定,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件压力巨大的事,更别说是与人命有关的决定。
感受到众多或是担忧或是鼓励或是心疼的目光,言晚沉眸不语,许久,才缓缓抬手“既然如此,这恶人由我来做吧。”
陆言深昏迷已久,他现在连吞咽都不能了,自然没有办法把药丸吃下去。
言晚亲手洗干净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缓缓把药丸化开,拿小勺子一点点的把药水喂了下去。
她匍匐在病床边,喂得很小心,一点都没敢洒出来,唯恐洒了一点就会影响到陆言深。
终于,一杯水喂完,她的腰她的胳膊手也都酸痛极了,就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一般,浑身虚汗。
“晚晚,你去休息一会,这里我来看着。”言泽野抖着手把陆嘉佑往言晚手里塞,试图用孩子的存在来让唤醒她对她自己的怜惜,想让她休息一会,舒服一点点。
但言晚拒绝了“不,我不累,我就在这,直到他醒来。”
她坚信,他会醒过来的,他那么疼她,一定不舍得让她伤心难过,不舍得让她背负千夫所指的结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