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以为然,这次出来玩,言晚才注意到艾伦看向刘京诗的眼神,何止是爱慕,简直是热烈到化不开,鞍前马后十分周全,和旁人说几句话也要转头看看她。言晚看在眼里,暗自欣慰,希望自己当初的坚持没错。
从市区一路开过来,也到了午饭时间,进入马场之后,他们先去餐厅吃饭。
听说这里的苏浙菜做得不错,言晚最近爱吃甜的,意犹未尽地点了半张单子。
两个孩子闹着要吃甜点,房青卫便按下餐单,提醒他们,小心蛀牙。
陆言深和他坐得近,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说“不许胡闹。”
陆嘉佑小声哼唧一声,他听说小鱼现在在跟着房医生学医,心里有些羡慕,便在用餐前悄悄问房叔叔,还收学生吗?
寻常人家的小孩子见了陌生人都会畏畏缩缩,很少会像陆嘉佑这么大胆。
还未等房青卫开口,小鱼先抢先一步,对他说“师父不要别的学生啦,哼!”
看到小鱼如此霸道的脾性,房青卫轻轻挑眉,没说什么。
陆言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抬眼看了过来,和房青卫互相递了一个眼神,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无奈。
现在看来,月清决定不要自己的孩子也是对的。
饭桌上,话题不知不觉就绕到房青卫身上来了。
说起他和陆言深的相识经过,房青卫笑了笑,说“是陆总赏识,能认识各位,是房某的荣幸。”
“房先生太谦了。”陆言深笑着给他斟茶,说“这些日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理应是我们来跟你道谢才对。”
艾伦过去对中医不甚了解,他只知道伦敦唐人街也会有中医馆,专营针灸和按摩的,也会售卖一些药材,价格十分高昂,他曾经因为好奇进去参观过,对里面的药材气味印象深刻。
他转头问刘京诗“你吃过中药吗?那些树叶和虫子尸体。”
他的语气充满好奇,仿佛是在问,你吃过某道菜吗。
“中药不是用来吃的。”刘京诗笑了笑,解释道,“是加水熬制成汤药,只服用里面的汤汁就好了。”
听起来和中世纪的女巫药水差不多,艾伦不自觉地想象了一下那个恐怖的味道,表情变得有些扭曲。
怕归怕,他对房青卫的这一手本领还是十分折服的。
言晚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便取来公筷,剥开药膳鸡汤里面的鸡肉,说“其实这里面也放了中药。”
艾伦半信半疑。
“是真的,不然为什么要叫药膳。”言晚扑哧一声笑出来,说,“你刚才不是吃得挺开心的吗,这个是主管滋补的,多吃点对强体健气有好处。”
“这个我知道,你们华国人喜欢食补。”艾伦想了想,在脑海里搜刮出一句俗语来,一本正经道,“民以食为天。”
下午还要骑马,要户外运动,吃个六七成饱也就差不多了。言晚现在身子懒,不想骑马,但为了应景,还是换了一身骑装,修长的美腿套着长靴。
她在更衣室咬着头绳,把头发扎起来。
有句老话是,三岁看到老。其实刚才在饭桌上,她看到小鱼在房青卫面前抢话,有点担心房青卫会因此对她印象不好。
人是很容易转观的,可能前一秒觉得小孩子机灵,能说会道,后一秒就觉得对方品性不好,不堪一用。
听到小鱼说完那句话,她心里就咯噔一下,总惦记着这个事。
头发扎好了,她打开梳妆包,给自己换了一副设计简约的耳钉,和这身打扮更配。
等刘京诗换好衣服出来,她捂住脸,夸张地哇哦一声。
“太漂亮了吧,诗诗姐。”她笑嘻嘻地说。
刘京诗换的也是一身黑色骑装,衬得面庞白皙干净,整个人看上去英气利落。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