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晚昏天黑地写方案的同时,言泽野那边的春季发布会总算敲定下日期了。
他出关的那天,陆言深和言晚带了一瓶加拿大产的白葡萄酒,去他家里看望他。
言泽野亲自来开门,脸上洋溢着非同一般的快乐。
“你看起来比之前年轻多了。”陆言深冷嗖嗖地说。
他的意思是指,言泽野现在的状态不像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最多也就幼儿园小孩吧,半点心事都藏不住。
在原定计划之前赶完了工期,言泽野一身轻松,非说今晚要喝个痛快,把艾伦打电话也叫来了。
艾伦起初拒绝了三次,说自己晚上要陪儿子打游戏。
他说的儿子,当然就是刘京诗的儿子。
言泽野由不得他拒绝,说“我给你十分钟,如果你今晚八点之前不能出现在我家门口,那么你余生都不用再来了。”
艾伦在那边暗骂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言晚略带怜悯地对言泽野说“你好可怜,连艾伦都不愿意来见你。”
“此刻的我是快乐的,不需要你的同情。”言泽野晃动着杯子里的酒液,矜持地说。
为了庆祝自己出关,他甚至特地找了帝都当地的派对布置团队,把整个家里包装得喜气洋洋,气球漫天飞。言晚吐槽说,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是谁家孩子在办满月酒。
小鱼踩在板凳上,好不容易才从书架上够到一只气球,在她伸手的那一个瞬间,言晚注意到,她的手臂上似乎有一处红色的伤口。
言晚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说“小鱼,你过来,给姑姑看看你的手。”
小鱼似乎很忌惮言晚说的这句话,抓住自己的气球,装作没听到,跑到一边去了。
这太反常了。
言晚之前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子,小鱼原本也不是害羞的小孩。
她心里一沉,担心是有人在学校里欺负她,而她不敢说。
房子里除了他们几个好朋友,就是言泽野在纽约那边的团队成员,他们在客厅喝酒聊天,闹得正凶,言晚也没有兴趣理会,直接跟上小鱼的脚步,追到外面花园去。
夜晚的花园里散发着植物的淡淡清香,近来刚下过几场小雪,院子里种植的应该是梅树。
言晚在长椅上找到了独自玩气球的小鱼,轻手轻脚地靠近她,在她身边坐下。
这次她不敢再贸然走过去,直截了当地问她伤疤是怎么回事。
兴许,是她自己看错了呢?
言晚故意挑了一个轻松点的话题,问小鱼说“最近电影院会有新的漫画电影上映哎,小鱼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去看?姑姑给你们买票。”
小孩子对好吃的和好玩的一向不设防,小鱼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果断地说“要。”
“那好,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小鱼赢了的话,明天就和哥哥一起去电影院玩。”言晚又使出她的旧把戏,用游戏来骗她开口。
三局两胜之后,言晚对小鱼提出要求,说“姑姑想看看你手上的那只小镯子,可不可以呀?”
小鱼的反应似乎有些犹豫。
言晚知道,那只镯子是房青卫送给她的礼物,她宝贝得很,轻易是不肯摘下来的。
“只看一下就好,姑姑用吊坠来跟你换。”言晚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那枚吊坠,递给她。
“好吧……”
小鱼喏喏地应了一声。
看镯子不是目的,看手才是。
在她挽起袖子摘手镯的同时,言晚状似不经意地把眼神扫过去,这次可以确信了,小鱼的手臂的的确确是受了点伤,擦红了一片,看起来就会很疼。
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镯子之后,言晚把东西还给她,说“小鱼的手是怎么弄的呀?”
这次的气氛没有刚才那么凶,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