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不谈工作。”陆言深拿起毛巾,帮她擦拭半湿的发丝。
房间里点了香薰蜡烛,随着烛光摇曳,浅浅的迷迭香气息扩散开来。言晚看着镜子中两人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一刻很令人心安,她握住陆言深的手腕,说“谢谢你,阿深。”
陆言深的动作顿了一下,问“谢什么?”
“谢谢你爱我。”言晚弯起狡黠的眼眸。
烛火是暗的,香气也在暗处涌动。
陆言深帮她取下耳环,手指从耳垂轻轻擦过,淡淡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睡前,陆言深靠在床头打开平板,习惯性地翻开新闻,想看会儿时事信息。
言晚换了柔软的睡衣,像只轻巧的小猫,悄悄钻到他怀里,陪他一起看网页。
“乖。”陆言深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要看了,陪我说说话。”言晚伸手,关掉他的屏幕。
陆言深把平板放在一旁,饶有兴趣地问“要说什么?聊聊那些照片?”
“那个是我不小心……”
“哦……”陆言深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调侃道,“这么说,你平时还挺谨慎的?”
“那当然。”言晚贪图他身上的温度,懒洋洋地说,“别的小鲜肉还多的是呢。”
“那么多人,你忙得过来吗?”
言晚面不改色地说“排号抽签呗,抽到谁就是谁。”
“那我真是小看你了。”
陆言深三心二意地和她搭着话,手指顺着宽松的睡衣钻进去,触碰到她光滑的肌肤。
突然被偷袭,言晚笑着躲开“别闹。”
第二天一大早,艾伦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开门,整个人仿佛游荡在世界边缘,连脚步都是拖沓的。
因为昨天晚上江笙喝得意识不清楚,他听说过有人喝酒被自己的呕吐物呛到窒息,不敢让江笙一个人住,所以在客房陪了他一个晚上。
结果好心换不来好报,他险些把自己老命折进去,照顾一个酒鬼比自己喝多了还艰难。
江笙这人爱干净,穷讲究,睡到半夜两点多嚷嚷着要洗澡,不停晃着身边的艾伦。
艾伦活到这么大,只给自己养的狗洗过澡,被他半夜摇醒,困得迷迷糊糊,也只能用洗狗的那一套流程对付他,把整个人塞在浴缸里搓泡泡,用冲水龙头对准江笙一顿乱冲。
洗完澡,他去取个浴巾的功夫,江笙就滑到浴缸最底下去,差点被自己淹死。
早上起床的时候,艾伦摸到自己袖子湿透了,上面沾满了江笙流出来的口水。
总共算起来,他昨晚也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
艾伦欲哭无泪,再也不想要这个徒弟了。
楼下饭厅里,陆嘉佑已经换好了整齐的校服,坐在餐桌边乖乖吃饭,听管家伯伯放的新闻电台。
他去学校的时间比较早,早就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很少赖床。
其他人还没睡醒,艾伦下楼时,只看到他小小一个坐在那里,用勺子慢吞吞地喝燕麦粥,看起来很乖。
n,小朋友。”他拉开椅子,在嘉佑对面坐下。
发现来人是艾伦,陆嘉佑僵了一下,眼神溜溜地转,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埋头喝粥,速度快了不止一点。
艾伦发现他急于逃离这个地方的意图,有点无奈,难道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基于最基本的礼貌,吃完粥之后,嘉佑轻轻把碗往前一推,小声道“我吃好了。”
说完,他就要跳下椅子,准备去找管家伯伯。
“哎,等等。”艾伦拦住他,困惑道,“你很怕我吗?”
他看嘉佑昨晚的表现,也不像是性格内向的孩子。
小孩子的心思太敏感了,实际上,陆嘉佑只是因为看过那些照片,心里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