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晨恪笑着揉揉她的脑袋:“二哥是想起一件事未告知你,谁知道你就睡着了,你睡吧,明日再说不迟。”
卿亲亲揉揉眼睛:“没事,我没睡着,二哥说罢。”
卿晨恪便道:“是上次你托我去办的事,有眉目了。”
卿亲亲立刻清醒起来。
她没托他办过什么事,只有一件,就是萧皇后身边的那个流香家里的事。
卿亲亲急忙坐了起来:“怎么说?”
“办妥了。”卿晨恪微笑道,“那人的哥哥是被当地的无赖诬陷了,入了狱,我正好有个同窗在那里做官,与那县官是同僚,县官得知冤情,重新审案,如今人已经出狱,一家团圆了。”
卿亲亲乐了:“那就好,那就好,等什么时候我再进宫,一定要把这好消息告诉那个小宫女!”
卿晨恪摸了摸她的头:“你能急人之难是好事,可也别忘了二哥跟你说的话。”
卿亲亲点头:“晓得的,但是答应了人家,总得把事情办了,不是吗?”
“是,我家亲亲,是个重义守诺的好孩子。”
卿亲亲笑的更加开心了,卿晨恪哄了她一会儿,嘱咐她安心睡觉,便离开了。
出了门,卿晨恪微微叹了口气。
自家小丫头年纪小,心思单纯,不知这世上种种险恶,他也就没跟她说这么多。
实际上,他的那位同窗,其实是那个县官的上级,本来他派去的人是直接去找的县官,谁知县官跋扈异常,丝毫不打算给他这个七品京官儿面子,卿晨恪的人这才无奈,转头去找了上级施压,这案子才能重审。
而那个流香的哥嫂,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幸运。
那位嫂嫂,是被当地的地痞看中了,强抢回家,纳为小妾。哥哥气不过,到那地痞家去理论,却被打断了腿,还反过来被诬告入了狱。嫂嫂知道哥哥入狱很可能会丢了性命,直接在地痞家里一根绳子上了吊,而哥哥,虽然被他的人从狱中救了出来,但腿却不能好了,落下了终身残疾。
这些,卿晨恪怕卿亲亲害怕,就没跟她详细说,左右那哥哥到底是捡回了一条命,她也算不负那个宫女所托了。
卿晨恪长叹口气,踏着月色回去了,等到了第二天中午放衙回家,却收到了卿亲亲的一封信。
“小姐说早晨匆忙,来不及说,因此写了这封信告知二公子。”惜夏道。
卿晨恪打开信,将其中内容浏览一遍,眼睛忍不住一亮。
“这小丫头,到底从哪里想到这些奇思妙想的!”
惜夏见状,忍不住道:“让奴婢猜猜,定是小姐想到了如何为《行乐记》第二部宣传造势,因此迫不及待写了信给二公子。”
卿晨恪点头:“正是,她是如何知道我最近为此事发愁的?”
惜夏垂首而笑:“那天二公子提了一下,是奴婢后来告诉小姐的。”
卿晨恪笑意更浓:“原来如此,那惜夏你可真乃我跟亲亲的知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