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人马看着巫樾进了漠北城,一时都没有说话,直到其中一人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队长转头怒瞪他:“你就这般不耐烦吗?将军是我们的主心骨,如果他回不来你就等着吃败仗吧!”
那人暗中冷笑,难不成军营之中就只有巫樾一人可带兵不成,冷声道:“你不必吓唬我,到底会不会吃败仗,还有待商榷,将军会平安回来的,你们要是不愿意走就留在这里,我可要回去了。”
说罢,他调转马头,马儿嘚嘚地跑远了。
队长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走,我们也回去吧。”
他不过就是不放心将军,但不代表真要在这里逗留,这里是漠北城外,一旦被漠北军队发现,他们可没有办法与之匹敌。
但到底他们人多,又都人高马大,再小心翼翼,还是不免露出形迹。
有一小队人马在他们离开之后现身,有人低声询问:“斥候,我们不把他们拿下吗?”
“不急,你先回去和将军说明,这些人是巫樾的亲卫,但巫樾不在,要不要拿下他们,问将军打算如何。”斥候与巫樾亲卫打过交道,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人快马加鞭跑了,一盏茶的功夫都没用上就跑回来了。
“将军说先放他们离开。”
斥候微微皱眉,没说什么,带着人打道回府。
而此时的营帐里,南宫谛和卿晨烈正在商议接下来的战役,只是卿晨烈有些不解:“众所周知,巫樾的亲卫与他寸步不离,如今忽然分开,巫樾怕是有什么计划,你为何不让斥候等人将亲卫拿下,以此逼问巫樾行踪。”
南宫谛悠然一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
“眼下这个节骨眼,巫樾忽然失踪,这其中必然有些曲折。”南宫谛抿了口茶,慢悠悠道,“你也说了,这些卫队对向来跟巫樾寸步不离,也就是说,他们的忠心毋庸置疑,而现在军队中是巴特尔主事。”
卿晨烈立即明白了南宫谛的意思:“巴特尔必定无法统领他们。”
无论将主帅换成谁,巫樾的卫兵都不会对其真心实意地臣服,如今西戎军本就人心惶惶,军心不稳,这样的一支小队回去,非但没有帮助,反而会和新主帅闹矛盾,只怕西戎军里有的热闹看了。
他不禁对南宫谛刮目相看:“行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带兵打仗,我爹说要我多帮帮你,如今一看,你哪里是不会,这计谋用的相当好。”
南宫谛笑着摇头:“我这是攻心计,若真是上阵杀敌,自然是你经验丰富,到时候还要请你多多指点。”
这话说的好听。
卿晨烈心中舒坦,摆摆手:“好说好说。”
之前他看南宫谛不顺眼,两人总是有一点小摩擦,这会儿倒是十分和谐了。
南宫谛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杯上的花纹,笑道:“等着看吧,这支队伍回去会带出什么反应,很快我们就知道了。”
“如果你算错了呢?”卿晨烈又忍不住问。
南宫谛自信一笑,眉宇间满是傲然:“不会错,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