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视一眼,不由相视而笑,这小丫头端起架子来,倒还真像回事。

笑过之后,众人又说回正事,卿麟道:“若是能悄无声息地回去就好了。”

卿晨烈率先道:“这不可能,皇后既然盯着殿下,那肯定派人看着,只要殿下出发踏上官道,就不可能隐瞒行踪。”

即便是他一个人悄悄走,也不见得就完全隐秘,而且万一被人发现,萧皇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杀手,那就得不偿失了。

卿麟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事不太好办。

但卿亲亲却是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哥,你是说,官道不能走,那就走别的路,爹,我有一个提议,前些日子我看到那些商队从官道走经历重重剥削,基本没有什么利润,我们可以借着贩卖皮毛开辟一条去京城的近路,既可以掩人耳目,又能缩短路途,还可以帮助那些皮毛商人们,一举三得!”

“这办法是不错,但是……”卿晨烈有些惋惜,“从漠北到京城,并有捷径可走,除了官道都是崇山峻岭,而山中多是山匪横行。”

提到山匪,卿麟也有些头疼:“不错,虽然我们不怕山匪,但若要剿匪必然耽误时间,而且动静太大,很容易暴露行踪,那绕路的意义就不大了。”

卿晨烈叹道:“早知道就应该一早把这些祸害除了。”

可惜他也只是说说,一是这不归他们管,剿匪是官府的事,他们不好越俎代庖,而且之前一直和西戎打仗,也根本就腾不出空去收拾山匪。

南宫谛却悠然笑了。

笑得两人都是一愣,觉得他心大,卿晨烈皱眉:“你还笑得出来,殿下,我们这可是为你商量办法,你自己都不担心?”

南宫谛看了一眼卿亲亲,两人相视一笑,他倒了杯茶,递给卿麟,徐徐道:“这件事我还真就不担心,山匪根本不是问题。”

“此话怎讲?”卿麟一愣,端着茶杯都忘了喝。

“你们还不知道。”南宫谛笑着说,“如今南朝大部分山匪都已经归亲亲所管。”

卿麟父子难掩惊讶,均是看向卿亲亲,眼中充满不可置信,没想到自家的捧在手心的姑娘竟然闷声做大事。

“真的?”卿晨烈有些不敢相信。

卿亲亲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真的了,大哥不相信我吗?”

卿晨烈和卿麟用了好半天终于消化了这个事实,后者不由笑起来,难掩激动与自豪:“我女儿真是厉害,不愧是我的女儿!”

“我们亲亲长大了,有本事了。”卿晨烈也夸道,看着她满脸宠溺。

卿亲亲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卿晨烈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微微皱眉:“但要带商队,就要开辟新路,探明方向,还有地形,山岭之中,地形多为复杂,还要绘制地图,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七日。”

若是这么晚上路,只怕会惹人怀疑。

南宫谛却抿了口茶,一派淡然自若:“放心,我已有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