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下意识地跪在床边,拉住了他的手:“皇上,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待臣妾?”
然而手心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抽走,皇上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深深喘/息着平复心中的怒火,只是说出来的话都仿佛带着冰碴:“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来人!”
外面匆匆忙忙进来两个宫人,听皇上一声令下,不得不壮着胆子抓起萧皇后,半搀半扶的将她带出去,萧皇后一直在挣扎,她高贵惯了,却忘记了,这个皇宫,始终是皇上的,她的挣扎看起来非常无力,只有在路过南宫谛身旁的时候,看到了他冷漠的目光。
那一刻,她忽然怒不可遏:“你故意陷害我,你故意向皇上挑拨我们的关系,南宫谛!”
她嘶吼着,更多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人带走了。
因为看到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所以宫人们不敢慢吞吞的,生怕皇后娘娘在语出惊人,把皇上气到。
等她走了,皇上才深吸一口气:“拟旨。”
他拟了一道旨意,让人连夜送往漠北。
南宫谛听到旨意中的话,却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虽然没有达到想象中的效果,但也还算小见成效。
他不再多留,转身便走。
而皇上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望着他慢慢远去。
……
漠北,卿府。
一大清早,南宫焉忽然说要举办宴会,借用府邸,卿麟略作沉吟,就同意了,倒是卿晨烈十分不解,但父亲的决定他向来不会质疑,所以什么都没说,由着南宫焉折腾。
等到下午,宴会就操办的差不多了。
南宫焉以主人的身份出席,邀请了漠北所有的权贵们参加,他命人准备了美酒佳肴,还有歌姬舞曲。
权贵们也很给面子,众人可谓是十分和谐,酒过三巡,南宫焉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来自己登基为帝的那一日,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是喝醉了,举着酒杯,做起了白日梦:“此间事了,本皇子回去之后,早晚要登基为帝,日后诸位可要尽心辅佐。”
他说出这话,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他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再一看他醉醺醺的模样,顿时了然,这是喝醉之后的胡话,只是难免有些唏嘘。
这位看起来不起眼,从未出过风头的六皇子,竟然觊觎皇位。
南宫焉还在说:“父皇对本皇子非常疼爱,这次出发之前,父皇就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要本皇子一定要做好,不能让他失望。”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宠爱六皇子,那登基为帝,岂不是早晚的事?如此看来,倒也不全是醉话。
有了这个想法,众人看着南宫焉的目光就截然不同了,开始巴结讨好,甚至捧着他说话,将他捧上云端,有些飘飘然起来,甚至有一种就是太子,即日就要登基的感觉。
这是他多年的愿望啊,为了能够成为皇帝,他愿意付出一切!
酒宴上热热闹闹,欢声笑语,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忽然呼啦啦冲进来一群人,身穿铠甲,其中还有一个太监,面无表情,眼神冷淡,看起来就很威严,在众人茫然的目光中,他一摆手,那些侍卫们立刻就上前将南宫焉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