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迅速把南宫焉一干人等包围,逃不了的情况下,侍卫们只有迎难而上。

两方人打了起来。

南宫焉则和太监们躲在马车里,当然他在马车里,太监们在车旁,山贼向来是杀人不眨眼,随手扯过一个一刀砍了,也不管死没死就往旁边一扔。

大多数其实都还活着,但没什么力气再爬起来了。

而马车也被砍中,马儿受了惊,南宫焉被颠的东倒西歪,他知道马车里躲不住了,只好出去,可刚掀开帘子,一刀迎着脸劈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格挡,顿时手臂上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不深,但是鲜血直流。

他痛的眼睛都红了,随即衣襟处一紧,被人抓了出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何时这么狼狈过,又痛又怒又惊,却不待他反抗,抬头就看到那把大刀近在咫尺!

他瞳孔皱缩,一瞬间脸都狰狞了!

但千钧一发之际,那山贼忽然停下,像是才认出他,忽然放下大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南宫焉一懵,就连众人也都懵了。

山贼们倒是反应的快,看了他一眼,而后默契地后退,来得快去的也快,如潮水一般,一点痕迹都不留。

侍卫们都还做着防备的姿势,但眼前却已经没有了敌人,这让他们看起来有些可笑,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看向了南宫焉。

这才发现他受伤了,但其实他伤的真的不重。

当时那把刀砍下来,他格挡的同时还后退了一下,所以只是很浅很浅的伤口,甚至已经不流血了。

众人看着他,沉默不语,一时气氛有些诡异。

……

西戎。

七日已过,但是巫溪仍然活着,而且越来越好,他开始点安神香了,不再想东想西,每天都很精神,再也没有了之前查不出病因的虚弱。

巫樾虽然不能进宫,但却知道他的情况,得知后非常高兴。

可有人却是不高兴了,巫栗的宫殿中,他坐在上首,目光沉沉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人:“你不是说不出七日,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为何他现在还好好的?”

那人低着头:“大汗,属下失策,请大汗惩罚。”

“惩罚,惩罚你有用吗?”巫栗冷冷道,“本汗信任你才用了你的办法,如今看来,你就是一个废物!”

那人磕了一个头:“大汗,属下愿意再献一计,这一次,一定能够解决掉他,绝对不会叫大汗再失望了!请您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不会再搞砸了。”

巫栗咬了咬牙,怒斥道:“滚!”

一计不成,短时间内就不能再动手了,否则以巫樾对巫溪的袒护程度,一定会察觉到不妥,想到这儿,他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