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珍会意,偏偏退下。

花园中便只剩下他们二人,南宫谛走了过来,在她身前停下:“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个好消息。”

“什么?”

“你父亲和大哥就要回京了。”

卿亲亲一愣,随即笑了:“当真?可是皇上怎么会轻易让他们回来,他放心吗?”

“当然放心。”南宫谛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在一旁坐下,给她擦了擦手心沾着的花粉,“他想要给我们赐婚,就必须从你父亲手中拿回兵权,否则他不敢赐婚。”

说白了就是害怕。

卿亲亲扯了扯嘴角:“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不猜忌我父亲,原来根本就是另有所图。”

说完之后又愣了一下,方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你刚才说……赐婚?”

南宫谛颔首,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是啊,我想让父皇赐婚,赶紧把你娶回来。”

卿亲亲脸一红,不知说什么好。

“亲亲,你可愿意?”南宫谛自认为与她已经非常默契,可是不听到她亲口说,还是有些忐忑。

卿亲亲低下头,有些说不出口,这实在是太让人害羞了,她收回手,慌慌张张地站起来:“那个,这种事哪有当面问人家的。”

南宫谛却很喜欢她羞涩的样子,但也知道不宜过分,也不再逗她:“好,那我不问了,不过若是我们成婚,你父亲的兵权就成了皇上算计的筹码。”

卿亲亲想说没关系,她其实早就希望大哥哥父亲不要再为皇帝卖命,反正也卖不出个好来,可忽然怔了怔,好像南宫谛来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管皇帝叫一声父皇。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对他彻底失望了?”

南宫谛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又似是没想到她会看出来,但不可否认,这一刻他的心里非常舒服,便道:“还是亲亲聪明,我就是不想叫他父皇。”

卿亲亲不知该怎么安慰,便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挠了挠:“你也不要难过,他那样的人就活该众叛亲离,不叫是对的。”

她站在他身边,愤愤地职责着对他不好的人,与他同仇敌忾,脸上的笑容就好像一个小太阳一般,驱散了他心中所有阴霾。

南宫谛握住她的小手:“嗯,我都听你的。”

卿亲亲脸一热,嘟囔道:“现在听我的有什么用,以后成亲了听我的才行,就怕成亲以后原形毕露,对我不好那我可就惨了。”

看出她是故意逗趣,南宫谛不禁笑了笑,温声软语的跟她保证:“一定不会,我可以发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只对你好。”

“小姐!夫人来了!”山珍小碎步走过来提醒他们。

南宫谛抿唇:“还没有赐婚,我来见你不好让你母亲知道,我先走了,等改日再来看你。”

他重重一握她的柔荑,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直把她看的脸都红了,方才站起身,迅速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去。

很快就没了身影。

而这时她娘亲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