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你为何亲自去办?”卿亲亲问道。
盈榕苦笑一声:“奴婢没有可用之人,也不信任其他人,事关娘娘和六殿下,奴婢不可能交给别人去办,只有自己亲自去。”
这话听起来毫无破绽,一个忠仆自作主张。
然而卿亲亲可不信,那所谓的忠仆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在萧皇后身边,萧皇后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你觉得我信吗?”她笑着问。
盈榕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不管郡主信不信,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奴婢就是幕后指使的人,这一切都跟娘娘和六殿下无关,奴婢自知罪该万死,愿意以死谢罪。”
“你谋害太子哥哥,那是一死就可以了事的?”卿亲亲被气笑,“你如此忠心可真是难得,就是不知道到了大牢,是否还能如此。”
盈榕显然是知道牢里的勾当的,吓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姑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一句虚假。”
她现在没有别的奢求,就希望一死,不要有太多痛苦就可以了。
但卿亲亲显然是不愿意成全她的:“那可不行,哪有害了人一死就可以了结的,那对你未免太便宜了。”
盈榕还想要说什么,皇帝却猛地喝了一声:“够了!”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皇帝,然而他却谁都没有看:“此时已有定论,就是这个婢女胆大包天,谋害皇嗣,直接拖下去处死。”
萧皇后心中一喜,面上却浮现一层悲伤:“是臣妾驭下无方,才会发生这种事,请皇上降罪。”
皇帝面色凝重,但眼神明显柔和:“罢了,这件事你也并不知情,真相信你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准许这种事发生。”
“臣妾就恨没有早些知道。”萧皇后悲痛万分,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倘落。
南宫谛看着两人在这里好一番情深,在皇帝唤人来将盈榕拉下去的是偶方才开口:“儿臣觉得此事不妥,这件事情当中还有诸一点,很显然除了六弟,我们所有人都遭到了暗杀,但我这里失败了,而三弟和八弟却没能逃过,而重要的证人还没有赶到,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还是等到证人来了之后再说。”
他几乎是一锤定音,无论是皇帝还是萧皇后现在多没有反对的权利。
皇帝是碍于外面的人根本不听自己的命令,直到反对没用,干脆不吭声了,但他一旦不说话,萧皇后就以为他默认了,也不敢再多说,殊不知,其实就算她说了也没有用。
但她还是走到盈榕面前,握住了她的手:“盈榕,本宫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糊涂,本宫自认待你不薄,甚至还连你的家人一并照顾,可你怎么能背着本宫自作主张?”
盈榕低下头,看似羞愧,实则心底一片冰冷。
家人,这是她的软肋。
“你放心,本宫虽然也觉得你做错了,但不会因为此事就不管你的家人,虽然本宫救不了你,但是照顾你的家人,本宫还是能做到的,你大可放心,本宫不会让他们流落街头,也算是本宫能为你做的最后一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