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亲亲顿时挑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不娶妻了?”
魏元一滞:“娶妻和女子进书院也没有什么关系……”
“女子为何不能进书院?”卿亲亲真不知道在这群学子眼中还有这规矩,“女子不是也可以去私塾吗?”
魏元道:“可以是可以,但男子女子是分开的。”
不止是因为女子大多数去私塾不止是为读书,只是为了丰富自己,但真正的才女是能够得到学子们的尊重的,可这样的女子太少,他也知道郡主很厉害,心胸宽广,只怕是许多男子也难以企及。
但是女子怎么也是不如男子的。
尤其是这些常年和书本作伴的书生,在他们的人生里,笔墨纸砚绝对占据了一大半人生。
卿亲亲就不信这个邪:“你这么说,我还真要进去看看。”
说罢,她直接走了进去。
魏元无奈,还是跟了进去:“郡主,一会儿若是有人冒犯……”
“你放心,我不会一怒之下砍了他们的。”
魏元:“……”
不知为何,这话听起来反而让他无法安心。
两人来到了正厅,就看到了攒动的人头,看起来好像正做书院的人都在这里了,瞧这架势,卿亲亲两人一时半会儿还挤不进去。
最后还是魏元开路,他会些三脚猫功夫,虽然不能和南宫谛相比,但对付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绰绰有余了。
一扒拉一个准。
书生们被推到一旁,都纷纷怒瞪魏元,有些人不认识他,有些人认出来了,便慌忙低头,知道他是副考官,心中有怨言也不敢说。
魏元也不在乎,带着卿亲亲走到人堆里。
正中间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他穿着褐色衣袍,站在那里不开口时,就死一个温润书生,然而一张口,就是犀利言辞,说的对面的学子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
而他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看起来清高,另一个满身傲气,他就是被男子说的哑口无言的人,便看向旁边的人:“傲冬,你来。”
文傲冬整理了一下衣袍,淡淡道:“夫子,你此言差矣,你只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却不知忍字头上一把刀,一味忍让只会让对方觉得我们胆小懦弱,从而得寸进尺。”
夫子微微眯了眯眼:“可若是只知道战争与杀戮,你可为天下百姓考虑?”
“这正是为百姓考虑。”文傲冬不急不缓道,“战争就好比一个难题摆在面前,因为解开他的过程很辛苦,我们就置之不理,总有一日,还是要去解开他,既然如此为何不一早就扼杀于摇篮?”
夫子轻轻一笑,再度驳回。
两人唇枪舌战,看的中人都觉得心痒痒,有些学子忍不住出声,支持哪一方的都有,众说纷坛,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卿亲亲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便清楚这些人正在讨论的就是考题,只是没想到这考题流出来的如此之快,当然也知道这是南宫谛的计划,便没有贸然戳破,只是又忍不住深深感叹:这些人论述浅显,甚至对于这道题的解读都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