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出来,现场一片死寂。
“好!”安静之中,忽然有人大喝一声,众人转头一瞧,却见是方才和文傲冬争辩的夫子,“姑娘说得好,忠君之前先忠民,心怀天下才能辅佐明君让百姓不受流离之苦。”
别看辩论的时候,学子们一个劲反驳他,然而下了辩论场,夫子就是他们最尊重的人,文傲冬也一样,即便是辩论,每次辩论之后夫子都会夸他,说他又有进步云云,偏偏夫子夸了卿亲亲,这就等于全盘否定了之前辩论时他所说的一切。
文傲冬丢了个大人,只觉得没脸见人,只好落荒而逃。
夫子看向卿亲亲,双眼发亮:“这位姑娘可曾在哪里就读?年纪轻轻,有身为女子便学术渊博,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
卿亲亲笑笑:“先生客气了,我不过是看过几个孤本,再加上从小到大就被父亲熏陶,耳濡目染之下,献丑了。”
“请问姑娘的父亲是?”
卿亲亲看了一眼魏元,倒也没有隐瞒:“我父亲是卿麟。”
“卿大将军?!”夫子忽然激动,“难怪,难怪姑娘见识深远,言谈之间引人深省,今日听姑娘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卿亲亲莞尔:“夫子此言差矣,方才我听你与学子辩论,字字句句都是为百姓着想,实在是难得,也让我心生敬佩。”
夫子哈哈一笑:“我不过是拙见罢了,来,郡主跟我去正厅,我让人给你上杯热茶,我们好好聊聊。”
卿亲亲无奈,也不好拒绝夫子,在魏元无奈的目光中被夫子带走了。
……
文娘最后还是在李安的默许下,将考题延伸出来的考题卖了出去,她通过文傲冬找到了几个出手大方的学子。
这些考题收获颇丰。
李安的腰包一下就鼓了起来,为了奖励文娘,一连几日都宿在她房里。
京城的一家酒楼里。
几个学子凑在一起喝酒,其中一个道:“我们都好几日没出来了,好不容易出来喝点酒,一会儿我们去书楼看看吧,听说那地方有不少好书。”
“好啊,我们过去看看。”
“那我们喝完酒就去。”
“我就不去了。”一个白衣书生看了一眼众人,难言得意,“这次会试我很有把握,不需要看书了。”
“什么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不大相信。
眼前这书生的确是有点才华,但要说特别厉害也不见得,之前的会试他还非常忐忑,怎么忽然之间就有了把握?
书生神秘兮兮地一笑:“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们。”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好奇死了,索性也不去书楼了,等吃完了饭,就抓着他去了花楼。
白衣书生是第一次来,以前倒也不是不想来,就是不好意思,放不下/身段,如今心情好,喝了点小酒,便迷迷糊糊地来了。
叫了两个姑娘,陪伴在侧,小酒由姑娘亲口味过去,美得白衣书生魂都要丢了。
人家问什么,就答什么。
“你为何忽然对会试不忐忑了?可是有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