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这些群情激昂的普通将士中公审大会互为表里的,则是在营地中的另一端中军帐里,王蟠身边来自中上层当中很有些不忿的抱怨声。
“将头,他这是想要作甚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
“却要在死前还整出这阵势来折辱一番。。”
“会不会太过了。。”
“就是,就是,才区区不过百斤粮食的事儿。。”
“再出去打个围子就找补回来了。。”
“和尚的这番用心,又是在图谋什么啊。。”
七嘴八舌的声音,一时之间充斥在宽敞的营帐当中。
“底下的弟兄。也有些老不自在了。。”
“说这位来了之后,也忒多些事情了。。”
“都他娘的给俺闭口了。。”
直到一直没说话的王蟠突然就爆发起来
“你们这都动的是什么混帐心思。。”
“区区百斤粮食?。。”
“区区这百斤粮食,就敢在我的营中公然刺杀重要头领。。事败之后就仓忙带队出逃。。”
王蟠怒其不争的恨恨道。
“要是再多上些数目的话,岂不是连俺的脑袋,都可砍了回去么。。”
“为了掩盖自己上下其手的弊情,此辈贼子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下的啊”
“你们居然对此还能不以为然吗。。你们的招子都是瞎长了么”
“难道营里是什么叵测人等,都能随便往来自如的所在么”
他顿了顿又道。
“而他们克扣贪没的这些粮食,你们就真觉不打紧么。。”
“你们这是才安逸几天,就完全忘了最初的本分和举步维艰的辛苦了么。。”
“当初在路上时,要是有这些粮食,营中那些老人和伤者,又可以多活下来几个。。”
“你们在河南和淮上饿肚皮的时候,若有百十斤粮食可有谁敢嫌少么。”
“若分到如今民夫队的每人碗里,那也是足够数百人的一顿饭了。。”
“也许有人差上这一口,就是累死和活着的天差地别了。。”
“什么叫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是放任绕过任何一个,难道不怕会害死更多的人么。。”
“那些来投咋们求条活路的人,已是足够苦巴巴没指望了。。”
“难道还要昧下良心,学那些放水粥的假善人们,用沙土糟糠来赚名声手段么”
“义军在穷苦人里的口碑和名声,就怕被你们这么轻疏怠慢给坏掉的。。”
一顿的大声痛骂之后,这些异议的头领们,也顿然是偃旗息鼓或是不好再开口了。
“还有苏无名你给俺过来。。”
王蟠又指名道姓的叫住一个正遮遮掩掩的,想往人后遮掩的校尉。
“当初分兵时是怎么说的。。哈。。”
“就算地方有带人来投的,给个职衔就好了。。”
“手下不论多寡都要再编的。。”
“你倒好,径直让人把手下整队人都给拉走了。。”
“这是做的什么狗屁倒灶事啊。。”
“将将头,宽谅则个。。”
名为苏无名的校尉,不由神情灿灿然的辩说道。
“我这是先稳住人家。。再做长久处置的打算啊”
“毕竟也算是有马有刀弓的现成人手啊。。”
”指使了几次还是挺合用的啊。。“
“你就是个贪安逸,不长进的鳖犊子。。”
王蟠继续破口大骂道
“世上哪有那么多白给你卖命的便宜事。。”
“要是人家别有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