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幽而灯火奕奕的院子里,随手打开的几个箱子里都是一些财帛器物,不过对见多了这种东西的周淮
安而言,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箱子里,则是装的满满的一箱绸布。只见精致的缎面花纹正在灯火的映照下泛出波浪
一般的流光;随后周淮安就反映过来;这可不是反光,而是绸布底下真的有东西在动呢。
他不由警惕起来抽刀在手,又拔出随身携带的铁骨小弩,对准了之后才轻轻探入戳了戳,又眼疾手快的骤
然将其挑翻开来;
刹那间咿唔一声的惊叫,他就见道一只打包好好了装在箱子里,只能用明眸皓齿瑶鼻樱唇来形容的的软妹
子;正梳着双环髻而做那锦绣雀罗裙的打扮,全身上下无处不软而肌理欺霜赛雪,在月色潺潺之下很有些
玉色生香又娇俏可人的味道;
蜷缩在箱子里而稍加伸展的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从古典侍女画卷里走出来的天然幽雅。只是从连带小
酒窝和婴儿肥的鹅蛋脸上看,明显这只软妹子年纪还有些,而正用包含泪花和惊吓的大眼眸,泪莹莹
惊恐有加的反盯着周淮安。
“奴奴奴。。青萝,见过贵人。。”
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好一阵子之后,对方身上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咕噜响,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从箱子
里端坐起来,而垂首俯身盈盈拜倒羞怯有加的嘤嘤声道。
“还请贵人怜惜则个。。”
她的声音虽然不像小挂件那么濡糯,但也自有一种轻灵宛然的韵致。
不过周淮安却在时空混淆的某种错觉当中,仿若是见到了冥冥之中的另一个情景;一只出现在金色召唤阵
里的猫耳娘,用一种濡慕的眼神道“请问,你就是我的骂死忒么”。然后,自己欣喜若狂的扑上去抱住一
阵蹭,一边大喊着“我今天终于要做海豹了,非酋都去死。。”
好吧,在现实当中作为万年脸黑、手黑,而只能靠活动白送和白嫖好友大佬的周淮安,却是有些笨拙的条
件反射伸手出去,想要把箱子盖起来再说;说不定这就是幻觉什么的,盖起来就会消失才是,他对着自己
如是自我安慰道。
然后,强行盖起来的箱子就被以更快的速度顶飞开来,而重重的敲在他的手肘上而龇牙咧嘴起来。
“千万不要。。”
就见那箱中小女子脸色已经变得垂眩晕然,而一把飞扑死死缠抱住他手臂不放,用哀泣绝然的声音哭喊起
来。
“求贵人莫要逐我出门,不若青萝会死无籍身之所,教坊里的大家也都没命了。”
“锦娘姐姐已经死了,很多人都已经死了,求贵人千万行行好呀。”
这一刻她脸上的脂粉和容妆都已经哭花成狼藉一片了,而看起来有些滑稽和可笑。
“你想把奴奴怎样都行,千万不要再有机会死人了。。求你了。。”
而周淮安已经是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了,好吧这的却不是在做梦或是幻觉的,是友人用这
种送礼的方式给自己送妹子作为惊喜啊。只是她说的式什么意思,不接受就是死,而且好死一大波的人,
这又是什么的画风啊。
“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怎么样都行么。。”
鬼使神差之下,理智霎那间有些燃烧和放飞的周淮安,就只剩下这么一句话了。
“自当都依郎君了。。”
哭的梨花带雨而可怜楚楚的对方戚戚然道。
于是半响之后,周淮安已经躺在铺地的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