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道,罗州石城县境内,一处关市面前,已经是人头传动。
“你不能杀我。。”
“我乃xx的叔父”
“饶了我吧,我只是被他们逼得。。”
“秃贼,安敢牂害我河南老兄弟。。”
“我要面见尚总管服罪”
随着斩首的方头大刀的落下,数个首级齐齐滚落而从断头的腔子喷出一股又一股的血水来,在石板上热气腾腾的流淌成一片。
就算是被变相的流放和驱逐出来,也并不意味着周淮安就不能整事情了;即使他在现在的位置上已经没法再闹出什么大新闻了,那就在地方搞一些积少成多的局部改变吧。
因此,在沿途义军的住房地和据点当中,被查抄出来堆成小山的财货和哭哭啼啼的女人面前,周淮安亦在现身说法到。
“看吧,这还是那些口口声声说要天补平均,为世上活不下去的穷苦人讨公道的义军么”
“他们这个样子,就和之前那些把大伙儿逼的家破人亡、走脱无路的吸血虫子,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衣冠禽兽,又有什么差别呢。。”
“不把这些地方上的蛀虫给铲除干净,最后就会被他们想方设法的使坏和捣乱,把原本好的事情给变得更坏,。。乃至一步步为他们所诱,而变成不分好歹为虎作伥的坏水。。”
“这才几个月光景呢,你们想要变成这样子么;所以都给我动起来吧,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愿天补平均,世上清平。。”
“铲平狗大户,灭尽血虫子”
人群一片挥臂而动的呼喝声,然后变成一股股四散入乡野之中的源流。
当然了,这些事情也让周淮安充分认清了一个现实,就是这些义军虽然大多数最初都是因为走投无路,才加入到这只不造反就没有活路的队伍中来,但是也由此混进来许多形形色色的野心家和异己分子,其中不乏凶狠、残暴,戾气十足的反人类或是天然反社会体质份子。
只是在没有引发的诱因之前,还厮蛰伏在为穷苦人讨活路的“天补平均”旗号下。但是因为自己这个乱入的蝴蝶闪了几下翅膀之后,义军在岭南盘踞了更多时间之后,就开始在地方上原形毕露的状况四出了。
所以他在带队除外巡游的过程当中,遇到了一批就处理一批,顺便还一次为借口清算那些乡里残留的宗族大户势力,还能发动一下群众分润点好处什么的。虽然不可能一劳永逸的彻底解决一些问题,但是也埋下了将来介入和后续推进的契机。
其实,在这几个月的广府任上,他的一大收获除了那些工匠和专业人才之外,就是这些从港市和官私仓库里逐一搜检和发现的,各种形形色色来自域外的物种了。
像是来自海南的寮棉(海岛棉),其实在岭南一些地方已经有所种植了,只是尚未推广和被重视起来;与之近似的还有天竺棉和波斯棉的种子,都是后世可以在沿海地区种植成活的作物。此外还有甜菜、萝卜、甘蔗、油菜、蓖麻、花生、剑麻、胡椒、芭蕉、木棉等澄,潜在的再加工附加值较高的经济作物,都有所不同程度的尝试当中。
而根据循州方面的而消息,在义军开辟出来的大小十几处屯田区内,来自占城的速生稻种“百日熟”,已经开始收割第一茬了;而在现实田地里的见证下,当地的乡民也因此动了心思,而以积攒下来的山货和土产来向义军的游商,求取置换成相应的稻种和新式铁具。
却是开始有人打算用这东西,逐步取代产量低而相对耐贫瘠而咸水稻和旱稻;作为民间备荒救急的新选择。不过据周淮安所知,近现代的高产农业的背后,其实是离不开大量密集化的人力(机械化)劳动和化合肥料的追加投入;因此只有在义军军士体制编管下的屯田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