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的战地救护营里搬运过两次慰问品;
在发现其中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也没有多少愁云惨淡的气氛,伤员们只要还能动的都在唱歌或是听讲,或是操持一些简单的器械来恢复训练,居然还有这番精神面貌的耳目一新同时;也记住了其中用来保持环境卫生的手段。
比如,太平军在每每立营一地的时候,都就地大量收集醋和生石灰。因为按照发下勤务条例册子中的卫生防疫说明无论是生灰还是蒸制过的醋酸,都可以有效灭除和遏制风中、水中和泥土、尘灰中的疫病种子。
因此,能够闻到如此具有特色的醋酸味,那也意味着指针处于太平军控制下,最为安全的救护营所在了。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因为他可是见过那些重伤员的伙食,只要是条件许可之下顿顿有油荤,三天两头吃罐头,那也是等闲事情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查看了自己的腹部,已经被塞了止血疗创的药并且膏缝包裹合好箭创处;只有在用力撑扶起来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明显的抽动和胀痛,因此他的一颗心思更是彻底落了地,自己显然已经没有性命的之虞了。
然后,心中挂念另外两个弟弟下落的王审潮,正在用眼睛打量着这片颇为宽敞的院落当中,形形色色的人等;却是惊讶的发现一个熟人的身影。
那个嘴硬十足的符存居然也活了下来而。且只是受了皮肉之伤而已,而且仔细看起来都是正面迎战的累累伤创,如今正犹有精神的吊着膀子在营中逛荡着,然后站在一处墙根下若有所思的好一阵子。
“老符,你竟然也在啊。。”
他不由撑着身子的出声招呼道;却是把正在依靠在墙上听着什么的符存,给吓了一跳似得转过来瞪了他一眼。然后王审潮又道。
“老符你也是拼得狠了吧。。”
“彼辈欲致我于死地,难道还不许我竭力求活么。。”
符存却是有些涨红了脸,而又故作不屑的道。
“便就是朝廷藩镇之间也不是屡有抵龌,而兴兵相互攻杀么。。不就杀几个地方上的杂色官军尔,又当的什么稀奇事。。”
“你且放心,养好了这伤,我就会想法子求去的。。”
符存如此信誓旦旦的宣称着,很快就快步走出了他的视线之外。
“他这般的情形啊我可是见得多了,你信不信没走几日就会自个儿再跑回来投奔的。。”
这时候,却是有名胡须发黄的士卒,刚好走到王审潮身边叹声到。
“我当初在衡州时,也是抱了这番的心思要走,结果人家还真给我发了半袋子的干饼和二十文钱;然后我就靠这些饼子一路风餐露宿毫不停歇的直奔乡里去。。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又怎生的了。。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王审潮不由知趣的附和一句。
“我姓杨,且叫我老黄羊好了。。因为老家里的人全都没了,整个村子的百八十口人啊,就剩下一堆破瓦烂墙和满地野草了啊。。”
黄须士卒再次叹息道。
“然后回头想起来,眼见我自个儿地也没得种了,去做工也没人收要,还是留在军中谋一份刀头舔血的生计才是正理;就再度饿着肚子转了回来;总算是还肯收我的呢。。”
“我这还是算的好了,要是遭灾出走逃荒了,日后总还有个指望和盼头的。你知道那个张铁头么。”
他又比划这远处那群正在听讲什么的伤员当中,一个明显有些沉寂和落寞的身影。
“不知道也没关系的你只要晓得,他家里可是有一份过得去的营生,却被人骗了给官府抓差来的。。”
“原本指望在官军中多卖下气力,挣下些东西回去补偿家人;在战阵上也是拼的那个狠啊,当时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