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子李存勖的反应,却是要比他自己想的更加平淡的多。这一方面,他作为唯一在世的成年男子,要承当一干沦为敌囚弟妹的抚育和维系职责,就算再多的耻辱也要坚忍下去。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黄巢大逆的妻子曹皇后,居然真得认了他母亲这个沛国谯县(今安徽省亳州市)的宗亲。这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而又无所适从了。要知道,作为新朝大齐和太平政权,所双重承认的母后之尊,若是没有那位太平之主允诺的话,只怕想都不要想有这种事情。
而且他似乎还隐约被透露了一个消息,就是他名义上的大兄如今逃到河北的李嗣源,也在暗中向着太平新朝乞降当下了。更别说,他那堆早已经相继投降或是被俘的便宜兄弟们,其中最早在关内被俘的李存璋,如今甚至都得以活跃在了西北征战当中。
所以,就算是父王李克用还继续活着又能怎么样。从北都战败出逃又被代州、忻州的部众背弃之后;他就等于在这一刻变相的死去消亡了;就算日后想要重新站出来振臂一呼,也未必还能影响和号召到多少人了,也就是哄一哄塞外那些相对消息闭塞的藩部,做做还有卷土重来机会的美梦。
但是,这位曾经拥立过北唐小朝廷的晋王,只要还活着在世的一天,便就是对于他们这些依旧还在太平新朝控制下,苟且求生妻子亲族们的最大威胁和隐忧、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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