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我是不会去追他的,看来这片草原确实邪乎,车里的人也不用再捆行李架上了,别再变成第二个歪头‘煞’。
一辆车里挤十个人,而且司机和副驾驶的位置不能超载,对绑匪们来说,比被绑在行李架上还遭罪,唯一的好处是暖和,就快挤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大家的体温可以互相分享,至少在这个异国寒冷的夜晚里,他们拥有彼此。
早上,肉罐头小吉普终于抵达目的地,车内不时发出可疑的声音,我警告他们好几次,别再唉哟啊呀地叫了,会过不了审,可他们非是不听呢。
陈清寒他们的营地,是十几座蒙国包,外围有人看守,我们的车一进入守卫的视线,陈清寒肯定就知道消息了,所以等车开到营地门口时,他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们了。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老头儿和一个年轻女人,吉普车刚停下,我就听到后排座的几人全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敢情他们宁愿被俘,也不想跟我坐车兜风。
营地守卫帮我把挤在一块的人、一个个拆开,拖出车后座,几人脚底下踩着的那人又惨叫了几声。
原本生龙活虎的绑匪,眼下各个像奄奄一息的活水狗,被守卫带进营地,押到同一个蒙国包里。
陈清寒上前给我一个大大地拥抱,昨天还不关心我死活,今天见到我,又笑得跟傻x似的。
他的热情点到为止,毕竟身边还有别人在,他很快为我介绍一老一少两位合作伙伴。
岁数大的老头儿是国外的教授,叫尼古拉斯·朴,年轻女人是他的外孙女兼助理,叫玛丽·郭。
是他们先发现了此次的任务地点,一个深不见底地‘地洞’,朴教授在一位蒙国富商的资助下,组建了一支勘探队,明着是国际合作,帮蒙国寻找珍惜矿脉,暗中却是遗体‘打捞’队。
说来就是这么巧,朴教授的父亲多年前在此遇难,他父亲正是那支勘探队中的风水师。
父亲遇难后,他母亲带他回了外祖父家,之后他改随了母姓,几年后又跟着母亲和继父移民海外。
他父亲出事时,他正好十岁,已经懂事了,对父亲的死,他始终耿耿于怀。
此后数十年,他一直收藏着生父的遗物,并且从中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告诉他,他父亲的死恐怕不是单纯的事故和意外。
奈何天高路远,他又势单力薄,想要深挖当年出事的地洞谈何容易,那需要一支专业的团队和雄厚的资金支持。
他成为了一名矿物学家,希望有一天,有人可以资助他来到这,解开生父的死亡之谜。
他有一份厚厚的研究资料,还有什么计划和报告,只为证明这片草原下藏着非常稀有的矿物。
但几乎所有商人,一听说是‘未知’矿物,都没啥兴趣。
直到去年,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富商肯资金支持,而且还是看上这矿了,是那富商在追求他的外孙女,为了讨好美人一掷千金。
陈清寒将我带进营地中最大的一顶蒙国包,边给我倒热茶、边说着合作伙伴来这的原因。
朴教授历尽千辛万苦,总算带队来到这片神秘的草原,也按他生父留下的线索找到了地洞的位置。
一队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把塌掉的地洞口重新挖开,并加固,但他们还不知道,这仅仅是恶梦的开始。
起初每到夜里,总有人能听到地下传上来哭喊的声音,睡得迷迷糊糊的工人以为谁掉下去了,便走到洞边查看,然后不知是脑袋不清醒还是怎么地,一头栽下去,连个响都听不见。
同样的事发生了好几起,朴教授就叫人将地洞用网盖上,网的四边用木桩钉在草地里,这样即便有人神志不清掉下去,也能被网接住。
这是个好主意,而且之后也没人再失足跌下去,只是怪事换了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