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天黑透前,一家人一起吃晚饭。
这是原主每天唯一的一顿饭,谁叫她没有娘,有爹跟没爹一个样儿呢。
也就是这顿全家一起吃的晚饭,让原主的爸爸以为她在家里过的还不错吧。
虽说瘦了点,黑了点,可谁家的娃不是这个模样。
原主的爸爸看了月芽一眼,就自顾自的端起面前的碗大口吃了起来。
晚上不用干活,大家都喝得玉米碴子野菜粥,就着腌了不知道多久的齁死个人的咸菜条子,男人两碗,女人一碗,月芽跟堂弟堂妹一个样,只能喝半碗。
吃完了晚饭,月芽三个小的把锅碗瓢盆的刷洗干净,在灶房里放好,天也黑得透透的了,就各回各屋,各自休息。
堂屋四间,每家一间屋子,原主的小姑跟着爷奶睡。
月芽睡的房子是西屋,原主的爸爸已经在炕上睡的呼噜震天响了,她却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尴尬啊!
很尴尬啊!
特别尴尬啊!
虽说那是原主的爸爸,可是,要她跟一个三十来岁的大老爷们共处一室一个晚上,她都做不到,更何况是睡在同一张大炕上了!
出去是不行的,不说没地方给她睡,就是有地方也轮不到她呀。
屋里除了一个灶台就是这张炕了,连个板凳都没有,逼的月芽只能窝在墙角那,靠着墙壁打瞌睡。
没辙,原主的身子太过虚弱。
早上,在原主的爸爸月红星起床之前,月芽就先起来了。
抢收呢,原主小婶家的小草堂妹都要参与,更何况已经十三岁的原主。
厨房里做早饭的是原主的大伯娘,她跟原主的小婶轮流做早饭。
等一家人又凑在一起在原主的奶奶那屋吃早饭的时候,月芽看到了原主每天早上的一碗刷锅水。
这是真的刷锅水,还是二刷的那种,只比清水稍微浑一点。
其他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或半个的玉米面饼子吃着,月芽却只能守着一碗二刷的刷锅水。
抬头看看,所有人都低着头呼啦呼啦的喝着稀糊糊、啃着饼子、就着咸菜,连她这个身体的父亲月红星也是一样。
呵~
月芽伸手从箥箩里拿了一个玉米饼子,啊呜咬了一口。
“哐当”一声,坐在她们这桌上首位置的奶奶,把碗使劲往桌上一放,一边伸手过来抢月芽咬了一口的饼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你个丧门星!赔钱货!还敢吃饼子!怎么不噎死你!拿来!”
月芽自然不会被她抢回去,再离桌之前,还顺手又拿起了他们这桌的箥箩里的最后一块玉米饼。
“啊!你个杀千刀的赔钱货!把饼子给我放下!站住!你听到了没有!我叫你站住!”
月芽不但没听月家奶奶的话,还不紧不慢的的跑在前头时不时的咬上一口饼子。
咳,忘了拿根咸菜条子了,单啃饼子实在是不好咽下去,面也太粗了。
月芽在前头跑,月家奶奶在后头追,两人围着这个不大的天井,转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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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康宁小宝贝儿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