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便果断的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而另外一边,叶青扛着趴在他肩膀上死命挣扎的钟晴,好几次都差些因为钟晴的挣扎而险些摔倒,根本不理会钟晴的哭求声,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出门坐上马车一路东行再说。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赵乞儿拉着脸色惨白的芳菲,以及十数禁卒紧紧跟在叶青的身后,时不时的望着后面追过来的兵卒。
在叶青从钟府的后门扛着钟晴刚刚掠过,一阵箭矢立刻在昏黄的后院处响起,随着赵乞儿身后响起突兀的惨叫声,赵乞儿等人也在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早已经计划好了如何从钟家后门处离开,赵乞儿不等叶青吩咐,带着十数人驾着另外一辆马车,往七步桥的方向疾驰而去,留下的许庆、墨小宝则带着为数不多的十来名禁卒,向着东门桥、北篱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随着两架马车各奔西东时,往北篱门的马车在启动的刹那间,隐约从车厢里传来了叶青吃痛的嚎叫声。
亲自驾车的许庆没理会车厢里的叮当乱响,也来不及理会叶青那低声咒骂声,以及信王妃那带着悲痛的哭泣声,一边赶车一边说道:“东门桥一带若是没有人,那么直到北篱门就都不会有人能够追上来了。但如此一来,过了北篱门就是钟山,若是有人在哪里埋伏,我们怕是很难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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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的叶青紧紧搂着钟晴,自己如同一个八爪鱼似的,双腿缠着钟晴的两条腿,双手紧紧把钟晴的手臂按在钟晴的胸前,使得整个人坐在他怀里的钟晴,能够挣扎的只剩下了头在不停的撞击着他的胸口。
“韩侂胄势必会在钟山山脚下埋有伏兵,林光巢在那里接应。”叶青也不知道钟晴的后脑勺疼不疼,反正他的胸口此时是真的很疼。
“放开我,放我下去!”扭过脸的钟晴,早就失去了往日那股温柔跟恬静的淡然,此刻眼神哀伤,神情铁青又凄楚的咬着银牙道。
“想死是不是?你能够逃出来已经……。”叶青回头,看着钟晴说道。
“如果我父母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枉为人子!”钟晴再次挣扎着束缚着她身体的八爪鱼。
叶青条件反射的打断钟晴的话语,同样急急道:“钟麟显然是早有预谋,你回去顶多是你们钟家再多一具死尸而已。”
马车带着十几骑沿着秦淮河的支流往北篱门方向奔去,而赵乞儿则是带着芳菲与几十人,已经从南伊桥下桥,开始准备坐船驶离。
韩侂胄只是命人前往南伊桥的方向去追人,而他自己,则是不慌不忙的上了马车,开始带着几十名护卫,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冷的同时,一股杀气也瞬间从身上蔓延开来。
江东多水少地,甚至在人们的下意识里,若是想要方便一些离开建康,或者是躲避他人的追击,那么坐船必然是第一选择,但叶青会傻的坐船吗?
显然不会,韩侂胄心中很清楚,叶青能够从金、夏两国安然无恙的跑出来,绝对不是完全靠运气,所以他在钟府里大声嚷嚷着走水路去追,不过是说给站在墙角的史弥远听的,而他也相信,早自己一步出发的史弥远,必然是会沿着水路去截击叶青的。
他之所以还会派人前往南伊桥下水路,只是为了让前面追击的史弥远相信,他韩侂胄就在身后,也在追击着叶青。
今夜叶青出现,跟前只有墨小宝一人,显然,叶青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所以韩侂胄并不认为东门桥一带,以及出城的北篱门能够拦得住叶青,而能够拦得住叶青,能够让叶青不得不停下脚步的,只有他前几日跟赵汝愚登顶的钟山。
东门桥一带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急促的马蹄声跟车轮声,让还游走于夜市的百姓不由得纷纷避让,侧目相望,不知道这是哪家的马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