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凉筝也一句话都不说,脸和耳朵都莫名地红着,他本来就面如冠玉看着像是一个病公子,年君姚问,“凉筝,病了吗?”
“没有。”凤凉筝眼观鼻,鼻观心,非常安静。
雁回也躲避着年锦书的眼神。
早膳宛若修罗场似的,气氛极其怪异,年君姚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薛岚心大都觉得你们一个一个为何如此娇羞?
林述安来报,“少主,九云山的人到了。”
凤凰城,宛平城和东林堡的人都已经在城外,就等着九云山的人到来,不夜都就要封了,有了正事,冲淡了早膳时怪异的气氛。
雁回亲自去处理,年君姚临走前,把年锦书喊到一旁来,“锦书,这三年在不夜都,不要再纵着雁回,我知道他刚丧母,心情不好,你们稍微克制一点。”
年锦书,“?”
她一头雾水,看着年君姚,一副你在说什么?
年君姚以拳抵着唇,清清喉咙,“雁回在守孝。”
他已说得够委婉了。
年锦书点点头,一脸郑重,“我知道啊。”
年君姚恨铁不成钢,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弹,“糊涂!”
年锦书莫名挨了一顿骂,更是无辜了。
大哥,有话直说,你这么拐弯抹角,我听不懂啊。
年君姚上前,整理她的衣襟,淡淡说,“记住了,若是这三年,闹出什么丑事,你和雁回都别做人了。”
年锦书看着年君姚清风朗月似的背影,转头问薛岚,“我大哥说什么?”
薛岚啧了一声,“大哥让你知道分寸,别搞出一个孩子来。”
年锦书,“……”
什么鬼?
等她回到房间,无意中从铜镜里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咬痕和吻痕,年锦书的脸一下子炸红了,她把年君姚的话从头到尾顺了一遍,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哥,我不是,我没有!
你听我解释!!!
这痕迹,换谁不误会啊,大哥没打断她的腿,是因为她和雁回有婚约吗?他觉得上一世,大哥耳提面命,让他离萧长枫远一点,那语气听着哪怕是牵个小手,都要被大哥打手心的,恨不得她是贞洁烈妇似的。
“啊……我不做人了!”
这太丢人了!
她竟然盯着这一鬼样子,在不夜都里晃荡。
整个不夜都,除了她一个女人,全是男人,竟也没有一个人提醒她。
“雁回,你是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