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扑哧笑了起来,坐在了床边,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笑问道“你的失眠症不是已经治好了吗?还会孤枕难眠?”
“小丫头,我的失眠症只有你才能治好!”封洵摇摇头,低声叹息道“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然入睡!”
夏初七耸耸肩,想想他一旦没睡好还要喝黑咖啡强撑,也难以硬下心来将他赶下去,只能在他身边躺下,竖起手指警告道“和我一起睡可以,不许动手动脚!”
“什么时候才能解禁?”封洵低声笑问道。
“那要看你表现了!”夏初七说到这里,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对他道了声晚安,就转过身背对着他入睡。
“晚安!”封洵淡淡一笑,侧过身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身,也缓缓闭上眼。
夜深了。
别墅的后花园里,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在这个深夜里多了几分迷离,夏初七仿佛又看到那只肉乎乎圆滚滚的灰兔子,又自己悄悄地跑回了后花园的泳池附近,一路光着脚在附近寻找。
“小兔子?小兔子快出来!”夏初七连着唤了好几声,只道兔子是在跟自己捉迷藏,索性扒开树丛,仔细地寻找它的身影。
她隐隐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悉率声,似乎是从另一边的树丛传来,她连忙转过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把拨开树丛,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兔子身影,只听到一声低低的笑声。
夏初七警惕地抬起头,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前方,手里似乎拎着一只兔脚。
虽然看得不太清楚,夏初七直觉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拿的就是自己的兔子,连忙开口说道“把我的兔子还给我!”
背对她的那个身影,终于缓缓转过身,对她咧嘴一笑,将手中的这只灰色兔子倒着拎起来,朝她晃了晃,冷冷问道“你是说这只兔子?”
夏初七瞪大眼,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拎着兔子穿过迷雾,缓缓走近自己,那只可爱的灰色兔子,竟然已经被开膛破肚,前面灰色的皮毛已经被血染红。
“你竟然杀了我的兔子!”夏初七惊恐地摇摇头,牙齿不断地打颤,恨不能上前撕碎了这个杀了她兔子的男人!
“你这个可恶的刽子手!”她对着面前的男人愤怒地大声咒骂。
这么可爱的兔子,他怎么忍心用如此残忍的办法对待?
“呵呵……”面前的男人发出嘲讽的冷笑,不以为意地看着手中被开膛破肚没了气息的兔子,一步步继续走近夏初七。
“刽子手?”男人摇摇头,一把扔开手中的兔子,突然剥开自己的衬衫,指着自己淌血的胸膛,嗤然冷笑道“你们拿枪射中我的胸膛,想要杀死我,难道就不是刽子手?”
“我……”夏初七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摇摇头不敢置信地说道“佩德罗?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是怎么进来的?”
面前的佩德罗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步步紧逼,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仿佛根本不在乎胸前还在淌血,一字一句沉声说道“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掌心?你走到哪,我都会跟到哪……”
“你这个疯子,给我滚!”夏初七连连后退,想要找出一把手枪对准他,然而找来找去,手边都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凶器,只能警告地瞪着他道“这里到处都是保镖,你以为你逃出去?”
“我不在乎,但是我要……你们和我一起陪葬!”佩德罗的脸上浮起一抹狰狞的笑容,就张开双臂朝着夏初七的方向飞扑而去。
夏初七吓得猛然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又做了一场噩梦,额头上和手心全都一层冷汗,就连身上的睡裙也被汗湿。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封洵,只见他安安稳稳地睡着,并没有被她惊醒。
夏初七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心脏,许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