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市,能与你再见面,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动,我想一定是我上辈子积了福了,让我今生在伤了你那么深以后,还能再与你见面,还能与你共事,哪怕是因为工作关系与你面对面,对我而言都是福气。
泰然,看着你幸福,我又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你过得很幸福,难过的是,你的幸福,不是我给的。”纪东来的语气萧条下来。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纪东来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自觉表述得情真意切。
孟泰然良久没有说话。
“泰然,你在听吗?”纪东来忍不住问道。
“你,我的话你能理解吗?”纪东来有些忐忑的问。
孟泰然坐在椅子上,目光看向窗外。
原来,文迪说得对,时间最好的良药,再深再重的伤都可以治愈。
而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伤好了,而是时间,让她看清了一切。
“纪东来,你怪我没有把真实的身份告诉你,但是我很庆幸,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当年不说,理由很简单,孟家,实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家,不过多有几个钱就是了,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我们兄妹五人,也都只当自己是普通人而已。从来不知道这一重身份在别人的眼里那么重要。
纪东来,你说,你这么多年心里想着的人,一直是我。那你的妻子呢?你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如果不爱她又何必娶她?她是有多爱你,能为你做尽那么多的事?就因为她是主动追求你的人,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享受她和她带给你的一切?
做人不能太自私了,更不能自私得如些精致吧?”
“可是,泰然,我不爱她,我一点都不爱她,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不是你,那就其他任何人都无所谓了,反正我需要一个妻子。”纪东来分辩道。
“纪东来,这个借口很滥。并不是任何人都无所谓,只有闻以梅才能带给你今天这样的地位,反倒是没有她,你,什么都不是。”
孟泰然说得半点不客气“纪东来,不必再提你我的情分。那一天的路灯下,我看到了你们,从那一刻起,我们就再无瓜葛,你明白吗?我孟泰然拿得起就放得下,你和我的情份,我早就放下了。”
“可是,我放不下。”纪东来急道。
“放不下又如何?纪东来,你到底要怎样?”孟泰然的耐心几乎要用尽了
纪东来深深叹息一声“泰然,我想回到从前去。”
孟泰然怒极反笑“时光不会倒流,我从来没有为我做过的任何一件事后悔过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到过去的哪个阶段重新开始,纪东来,我们有过去,但是没有将来,当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人生就算博弈,但又不同于博弈,因为人生不能毁棋也不能从来。你是官我是商,我们道不同,不为谋,就像现在,你有时间伤春悲秋,可我没有时间陪你,十分钟的时候,我可以接洽好十亿美金的单子,升职是你的理想,而赚钱就是我的乐趣,我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你明白吗?”
“泰然,你希望我怎么样?我可以改变,我可以去做。”纪东来听出孟泰然的不悦,不由着急起来。
“我没有希望你做的事。纪副市长,我们之间,只有公事,没有私事!我要去开会了!”孟泰然忍无可忍,果断挂断电话。
这个人简直是不可理喻,想不到这些年,闻以梅竟生生把他惯成了这副脾气!
等到孟泰然再回到会议室时,会已经散了。
孟文坐在会议桌边看文件,看到姑姑进来,抬眼问了一句“小西说,是纪副市长打来的,有事?”
孟泰然摇摇头“没有。”
“没事怎么找得这么急?”孟文皱眉。
孟泰然道“明天开始,我休假,退出城郊计划。”
孟文吃惊“姑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