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照顾孩子还是有一套的,以前她也帮叔叔舅舅家带过不少孩子,知道怎么抱着孩子,也知道怎么哄。
加上她从小到大做过不少活,并非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抱起大概三岁左右的奶娃娃也游刃有余。
况且和孩子打交道不用动什么心眼,她们纯真美好地让人不忍亵渎。
眼下怕是时初回到莫家感到最放松的时候了。
她抱着蓓蓓,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路过一株花树前,蓓蓓嚷着要摘一朵栀子花。
时初也不知晓这花能不能摘,但想着开的繁盛,只是采上一朵应该无伤大雅,如果有人怪罪的话,她再赔礼道歉就是。
毕竟她实在是无法拒绝来自小天使的要求呀。
蓓蓓伸出肉肉的小手摘了两朵栀子花,有模有样地别了一朵在自己耳旁,把时初逗的乐不可支,又把另一朵插到了时初鬓边头发上。
时初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栀子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最单纯的,让时初内心有种难言的暖意。
而她们的互动,恰好落入不远处的两双眼眸里。
“一个抱来的野孩子跟出身卑贱的女人,还真是合拍。”
傅鹃眉梢眼角都透着鄙夷,对这一幕冷嘲热讽。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孩子,正是那个不会生育的大嫂抱来养着的。
本来养着玩也就算了,偏生她经常将这女娃往老夫人跟前带,趁着老夫人丧子的伤痛未愈,一步步取代了对大哥的思念,最后不但进了莫家族谱,而且还变成了老夫人的心头肉,谁说上一句都不行!
傅鹃这才明白,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大嫂实在城府极深!
丈夫去世,自己又无所出,为了在莫家站稳脚跟竟用了这种手段,着实让她恶心了许久!
身旁的王妈忙附和道“物以类聚,这种人不管披上多么好看的外衣,始终都改变不了本身的粗鄙,捡了两朵花就戴在头上,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乡野村姑,简直有损莫家的尊贵。”
傅鹃一听更是笑得肆虐,“这两个讨厌的人凑到了一起,看着就不舒服。”
王妈跟在傅鹃身边多年深受信任,对主子的心思自然能第一时间洞悉,小声地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这两个讨厌的人吃点苦头,免得她们太自以为是,碍了太太的眼。”
“且说来听听。”
傅鹃挑了挑眉,来了兴趣。
“我之前无意间听家里的医生提到过,这野孩子似乎对蜂蜜过敏,如果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