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他最是见不得这等没分寸的仆役,没前途啊……
仆役却是心中腹诽咱就是一个跑堂干杂活的,能担当个屁的大任……
说上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不敬,赶紧认错“是是是,掌柜教训的是,小的以后注意……”
掌柜这才嗯了一声,捧着茶杯,耷拉着眼皮问道“何事?”
“隔壁卖银骨炭的那家铺子的少东求见。”
“卖银骨炭的?”
掌柜略微奇怪,本想不见,但是想想那好歹也是荥阳张氏的产业,张亮现如今是沧海道行军大总管,虽然被房家那位二郎折腾得灰头土脸颜面尽丧,可到底也是开国功臣,这个脸面得给……
便说道“叫他过来吧。”
“诺!”
仆役转身出去,没一会儿领过来一个一身锦袍身材粗壮的青年。
那青年走路很快,到得柜台这边,也不施礼,瞪着柜台后边的掌柜瓮声瓮气的问道“你便是这云雀楼的掌柜?”
老掌柜有些不悦,不过一辈子跟达官贵人打交道,早就养成了忍气的功夫,不动声色的说道“老朽正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青年挺了挺胸,大大咧咧说道“某叫张慎铁,郧国公乃是某之堂叔。”
就好比“我爹是李x”一般,傲气十足!
老掌柜眼皮跳了跳,皮笑肉不笑道“呵呵,失敬失敬。只是不知张小郎君前来,有何赐教?”
不过是给你一些颜面才见见你,还真当你家那位大总管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或许在别人眼中那的确是开国功勋、一道总管,可是在咱家申国公眼中,呵呵,那就是个屁……
这小子瞅着有些楞,还是早早的打发掉,回头好去补个觉,年纪大了精神不济,睡眠不足便一点精神头都打不起来……
那张慎铁瞪着老掌柜,大声说道“赐教不敢当,只是你家这粥棚都将咱家店铺给挡住了,叫咱如何做生意?”
老掌柜微微一愣,看向一旁的仆役。
仆役赶紧上前,小声在他耳边细说缘由……
却是“云雀楼”的生意太好,尤其是早餐期间每每大堂内座无虚席,诸多晚来的客人找不到座位只得离去。有钱赚不到对于任何生意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故此前日老掌柜便打发仆役在门前临街打折了一个简易的粥棚,供给那些身份差一些的顾客用餐,如此一来昨日的早餐的销售额差点翻了一翻。
只是老掌柜精神头有些不济,天寒地冻的他也懒得出门,这种事情自然是吩咐下去就好,根本不知道这个粥棚搭得是个什么样子。
居然将人家隔壁的门面给挡了一半……
这确实过分了一些。
老掌柜点点头,便想吩咐下人将这粥棚拆了,或者缩减一些,总不能不让别人做生意,高家虽然身份尊贵地位超然,但向来都是以和为贵,从不仗势欺人。
孰料他尚未开口,便见到面前这个张慎铁瞪圆了一双牛眼,醋钵大的拳头挥舞了一下,嚣张的说道“若是晓事的,速速将那粥棚拆去,那便罢了。如若不然……”
精神恹恹的老掌柜陡然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语气冷然“不然又如何?”
我自己拆,那是给你面子,是咱们高家大度!
居然还敢威胁我高家?
张慎铁哼了一声,鼻孔朝天“如若不然,小爷就动手替你拆!”
他这句话的声音很嚣张,也很大,说完之后原本吵吵嚷嚷的大堂里陡然一静。
食客们全都扭头望过来,纷纷惊愕。
这傻子是谁呀?
老掌柜气笑了,连连点头,气道“好好好,果然有胆色,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