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小郎趋之若鹜望眼欲穿,为何朕却不能夸赞?”
“父皇取消人家……”
长乐公主微嗔一句,被李二陛下调侃的话语说得玉容生晕,白璧无瑕的俏脸上红云顿生,清丽无匹之中透出几分娇憨妩媚,分外动人。
父女两个正品着茶水说着闲话儿,内侍总管王德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封奏疏,恭恭敬敬的呈递给李二陛下,说道“刚刚‘百骑司’送来的奏报,送信的那武官行色匆匆,许是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二陛下伸手接过,眉头微皱。
城中发生大事?
最近除去窦家举丧、东市闹事,还有什么大事?
取过茶几上果盘中的银质小刀,将奏疏上的火漆拆开,取出信纸,一目十行的看了,神情顿时古怪起来……
继而,李二陛下嘟囔了一句“这个棒槌!”
奏疏上写了两件事,一则是房俊要召开“公审”大会,一则是苏亶跑到吏部衙门,跟吏部侍郎高季辅扭打在一起……
正在给他斟茶的长乐公主素手微微一顿,心中一紧。
能够被父皇骂作“棒槌”的,似乎也就没有别人了……难道那个家伙又搞出了什么事情?天呐,还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这人难道就不能老实低调一些么……
心中微微有些埋怨,实则却是担心不已,目光下意识的便去瞧父皇手里的奏疏。
李二陛下自然是注意到了女儿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奏疏递给她,哼了一声,说道“那小子又在搞事情,你是不知道,现在整个长安的世家门阀都一车一车的往京兆府送钱,想要以金赎罪。”
长乐公主接过来细细一看,心情便瞬间好了几分,那厮这是在报复呢……难得的却是用这种相对温和的手段,也不知是不是该夸他有进步。
唇角便微微挑起,柔声道“房俊一贯处事霸道,若是放在以往,这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怕是直接都能打上门去,现在能够改了心性,女儿应当恭喜父皇才是。不过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房俊虽然让了步,不过这罚金的数额……怕是要让那些门阀们好生肉痛一阵子了。”
李二陛下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好事。
一个不惹事的房俊,的确是犹如一柄快刀,放到任何一个职务上都能给人意料之外的惊喜,允文允武,又精湛经济之道,堪称全能。
只不过他未曾注意的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似乎他下意识的对于长乐公主给房俊说好话已经觉得习以为常,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何不妥……
因着长乐公主的话语,李二陛下心情大好,吩咐王德道“速速去通知李君羡,将京兆府之内的一切情形都给朕查明白,包括罚金的具体数额。若是房俊将这笔罚金留在京兆府便罢,如果敢中饱私囊,哪怕揣兜里一个铜板,立马将他给朕抓来,重大五十大板!”
长乐公主哭笑不得,父皇说这话明显是心有怨气,实际上谁都知道房俊怎么可能中饱私囊?那厮家资巨万,又素有“财神”之命,哪里会去贪图这么一点公款。
王德赶紧应了,转身退走。
李二陛下面色渐渐沉下来,不是为房俊,而是为苏亶扭打高季辅一事……
长乐公主冰雪聪明,一看李二陛下的脸色,便知道其心中所想,便柔声劝道“不过是臣子之间的龌蹉,父皇何必在意?”
李二陛下哼了一声,不满道“朕还没死呢,这帮混账便亟不可待的绸缪算计了!”
他心中既对高季辅不满,又对高士廉不满,也对高履行不满。然而更重要的,却是对苏亶、对太子的不满!
他又何尝看不出高季辅玩弄的猫腻?只是对于苏亶更加的厌恶罢了。官场之上玩弄心计,这本不当大事,利益攸关,哪里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