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进入右屯卫,不过越国公房俊忽然杀出,斩杀李奉戒、俘虏李大亮,叛乱已经被平息。”
殷秦州对殷元说道:“果然还得是房俊啊,什么叫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这就是了。”
回头对斥候道:“再探再报。”
“喏。”
斥候得令,起身回到穿上,再度返回渭水南岸。
殷元很是兴奋,看着父亲道:“只需房二击溃左屯卫便能够彻底掌控玄武门,李道宗起兵入宫留在玄武门的兵力肯定不足,一旦玄武门被房二占据便切断李道宗的后路,不仅再无人能够支援,且会使其军心动摇、士气崩溃,或许扭转局势就在当下!”
他与房俊乃是旧识,平素交情不错,也一直对房俊极为尊敬,若是能够与房俊一道成为擎天保驾的勤王之功,岂不正好?
殷秦州却摇头道:“事情哪里会那么简单?且不说房俊能否击败齐编满员的左屯卫,就算柴哲威当真不堪一击进而进占玄武门,李道宗得知后路被断,自然愈发坚决猛攻太极宫,孤注一掷、背水一战,单凭程务挺与李君羡怕是守不住。”
更何况还有一个程咬金。
他并不是觉得程咬金不会死心塌地给晋王卖命,而是从舆图上观察程咬金驻兵之位置着实令人疑心,就在晋王大军的身后,既可以协助晋王攻打明德门,也可以与守军前后夹击将晋王围在当中,如何抉择,殊难预料。
最重要的是程咬金的身后还有薛、刘、郑联军,这支军队当真只是适逢其会出现在程咬金身后吗?
只怕未必如此。
而程咬金若是协助晋王攻打长安,就不得不考虑其身后的薛、刘、郑联军。
薛万彻的右武卫是与程咬金左武卫齐名的强军,刘仁轨麾下的水师更是精锐,甚至就连郑仁泰召集起来的荥阳郑氏最后一点私军也不是乌合之众……
这样一支军队在身后虎视眈眈,程咬金还敢依附晋王么?
变数实在是太多。
又一艘舟船出现在河面上,正乘风破浪横渡而来,殷秦州眯起眼睛看去。
须臾,有斥候来报:“右屯卫副将王方翼,奉越国公之命觐见大帅,不知大帅是否会见?”
“王方翼?”殷秦州蹙眉,这个名字他并不熟悉。
殷元道:“此人据说乃太原王氏远支,不过血脉已经极为淡薄,故而并未受到太原王氏的扶持,原本在安西军担任斥候,房二西征大食之时将其收入麾下,然后带回长安安插在右屯卫统领斥候,是一员剽悍精明的战将,极得房二之信任。房二被太宗皇帝褫夺右屯卫大将军之职,离开之时便授意高侃、程务挺、孙仁师、王方翼等人主持军务,对房二言听计从、死心塌地,就连李道宗奉皇命接管右屯卫想要插手军务,都被这几人顶了回去。”
殷秦州道:“原来是房俊的心腹亲信?那就得见一见了,听听房俊有何言语。”
回头对斥候道:“让他过来吧。”
“喏!”
斥候退去,小半盏茶功夫将一员顶盔掼甲、英姿勃勃的少年将领带了过来,正是王方翼。
王方翼龙行虎步来到殷秦州近前,先是目光灼灼的与其对视,气势上半分不落下风,殷秦州左右亲兵见状大怒齐声呵斥,王方翼面不改色,这才施行军礼,单膝跪地:“越国公命末将前来,传达一句话。”
殷秦州饶有兴致的看着王方翼,道:“讲!”
时至今日,房俊擅于发掘人才、调教人才的名声早已朝野咸知,几乎每一个被他留在身边、悉心栽培的年青人最终放出去都能独当一面,这份能力着实令人眼红。
地位来自于权势,而权势来自于派系,当自己的派系里拥有无数前程远大的年青人,自然是保证自身地位权势的最好方式。
眼前这个王方翼敢于在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