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红日缓缓滑落,将河中之水映得通红,暮色之阳已然来临。木叶大营外不远处的河边,两道人影坐在河边看着那渐落西山的残阳。
自从草千符堂加入了暗部之后,琉羽就极少看见草千符堂了。琉羽原本以为能在上次的年会庆典上见一面草千符堂,但没想到草千符堂因为繁忙的任务还在北方边境未返回。
而琉羽本身同样被繁忙的任务所拖累,两人偶尔碰见一次,还未曾说上几句话就又要去执行任务了。
木叶的高层们已经意识到了隐遁对于战争的巨大辅助作用了,开始逐渐重视起草千一族。据波风水门所说,草千符堂在与岩隐和草隐的战斗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就是在对付岩隐和草隐的忍者时过于偏执,非要赶尽杀绝才满意,而且被他极杀死的岩隐忍者和草隐忍者往往死像可怖。
不过现在处于战争之中,这种手段也符合暗部的一贯做法,自然没人多说什么。而且据说草千符堂的行为还得到了木叶高层之一团藏的大力赞赏。
当波风水门谈到草千符堂的时候,眼中也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担忧。担心这个孩子陷入黑暗,被自身的阴暗面所支配。
琉羽明白,这是因为草千符堂深埋心中的仇恨未曾化解,也只有杀死这些灭族的凶手时才能让他心里感到好受一点。琉羽知道她没资格去劝解草千符堂,她自己心里同样对草隐村以及宇良一族充满着仇恨,复仇的想法也同样未曾从她的心中消失。
不过草千琉羽的心理年龄毕竟比草千符堂大上十几岁,所以心理承受能力要比草千符堂更强。
踏!踏!踏!踏!
琉羽捡起岸边的一块鹅卵石,随即用力向着对岸掷去,石块也在河中掀起一圈圈涟漪。
“一、二、三、四”
双眼看着着石块的不断运动,琉羽低声数着石块究竟打了几个水漂。而草千符堂就坐在一边看着琉羽的玩耍。
“唉!”
看了一眼草千符堂,琉羽低声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还是变了!”
“人,总是会变得。”草千符堂只是看着后续乏力渐渐沉入水中的鹅卵石块淡淡地说道。
琉羽听闻此言只是默然,灭族一事让草千符堂这个以前的乐天派也变了。
以前的时候,草千符堂总是风风火火的带着自己到处闲逛,一度让跟着保护自己的草千奈子很不满。以前也是她在河边看着草千符堂扔石块打水漂,刚刚琉羽故意在他面前打水漂,可现在的草千符堂却对此无动于衷。
“到底还是回不去了,不管是草千符堂,还是自己。”琉羽看着呆愣的草千符堂不由得想道。
现在他的样子和带土、琳、波风水门都离自己而去的卡卡西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卡卡西最后走出了黑暗,而草千符堂不知道何物才能驱散他心中的黑暗?
“上一次的年会祭典,柰子姐姐来木叶找我了。”琉羽再次坐下,轻轻地说道。
“柰子姐姐来了啊!”想到了那个总是告诫自己少带着琉羽瞎逛的草千奈子,草千符堂终于笑了笑。
圆月接替残阳升上了天空,清冷的月光撒入大地。
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的琉羽最终决定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红,轻轻的起身避免惊扰到她。
来到敞篷外,清冷的月光照在身上,琉羽一个人静静的在那发呆。这一次在月之国看见草千符堂,但惊喜过后随着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担忧。草千符堂已经陷入了执念,变得偏激起来,眼中只有复仇和家族,在这一点上则和日后的佐助更像。
“家族吗?”抬起头看着天边那轮清冷的圆月,琉羽不由得低声念叨道。
“睡不着吗?”就在这时,远处一道人影慢慢走近琉羽,同时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