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想了很多，似乎都想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明白。

待到这灵茶的功效过去之后，女娲方才缓缓睁开眼睛。

放下心中那偏见，似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身上也没有以往那种枷锁在身的感觉了。

此时的女娲再回想往日却是感觉自己都已经不认识那个过去的自己了，都是做的些什么事啊。

明明打定主意两不相帮，但是却在自己兄长的请求下对自己的意志来打了个擦边球——

现在想起来，女娲却是有些苦笑。

“无需自责，非你本愿，不过是妖族气运之灵的诱导而已，毕竟当时你才成就圣人不久，又是借助妖族气运来修炼，难免会着道。不过如今人族气运已成长起来，可制衡妖族气运之力的迷惑，却是不会再出现如此事情，更何况作为圣人，不知也就罢了，此事既已知晓，想来那妖族气运对你的影响却是已经降到了最低——”

听了李辰一言，女娲对气运之力修行之法不由得感到一阵惊悚。

不知不觉中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如此能力简直是骇人听闻，对于气运之力，女娲此时甚至有些避而不及。

对于女娲会有这样的反应李辰也并没有感到奇怪，毕竟只要是有思想的生灵都不会愿意自己的思想受到别人的掌控，这样与提线木偶有何区别。

不过要是离开气运之力的辅助，那么女娲的修为进境将会变得无比缓慢，甚至寸步不进。

“这气运却是个好东西，只要恪守本心，那么这点对意志的力量就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若是还是对此忧心，你可以大法力剔除其中的种族意志之后再行使用——”

说着，李辰将详细的原理给女娲讲解了一遍。

对于李辰传法，女娲还是比较相信的，这剔除气运之中的种族意志的方法是李辰从剔除信仰之中杂质的方法上联想来的，只是具体推演过，就连李辰也没有使用过这个方法。

与其说是李辰赐予女娲的提纯之法，还不如说李辰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小白鼠，这个小白鼠还非常乐意当一只勤勤恳恳的小白鼠。

解决了心中一大难事，女娲松了一口气，对于李辰也没了之前的那般畏惧。

对于气运之中存在着种族意志这事，女娲听归听，却是两眼一懵逼，一点也不清楚个中缘由。

为此，李辰还特地将这个问题给解释了一遍。

种族气运顾名思义，是一个种族的气运，妖族有妖族气运、巫族有巫族气运、人族有人族气运，不过这种族气运乃是一个种族每个人的气运汇聚的结果，天生就如同天地之中的本源意志一般。

本源意志与天道意志不同，本源意志与天地同生，与天地同灭。

而种族气运亦是如此，与种族同生与种族同灭。天地意志虽然是一道意志，不会思考，却有着壮大自己的本能，种族意志亦是如此。

在面临种族灾难的时候，本能地寻找支配着一切可以应对灾难的手段，甚至直接制造能够带领种族崛起的‘气运之子’。

而伏羲就是那枚被支配的棋子，一向以女娲意志为主的伏羲在屠戮人族之前居然会前往娲皇一再劝说女娲出手，甚至女娲要镇压辰龙等人的时候，也是这妖族气运在干扰着女娲的行动。

不过就算是干扰也非常有限，不然就不是镇压而是灭杀了。

不过如今，了解一切真相的女娲却是对妖族气运恨不起来，毕竟自己修为进展如此快，确确实实受益于妖族气运。况且如今妖族死的死伤的伤，连带着妖族气运也变得萎靡不堪，甚至在人族以及截教、西方教气运的蚕食之下变得支离破碎。

说了那么久，就连李辰都感到有些口渴，撇了撇嘴，从茶壶中倒出一杯茶，径自独饮，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