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遐想。
回到车上,宴清越想越觉得不对,刚好《凤鸣》杀青后片酬入账,虽然不能救岑俪人的命,好歹能让她舒舒服服在高级病房里住大半年,就让人把这笔钱打到岑俪人医院的账户上,同时吩咐宴家的一个佣人,让她最近密切关注宴翎的行踪。
岑俪人死活跟她没关系。
可宴翎是原书女主,她是看着宴翎一路如何艰难地过来,好不容易在大结局才过上幸福生活的。
她心疼她,确确实实把她当女儿看待,潜意识里,总觉得是自己穿书从她身边抢走霍骁。
对宴翎,她于心有愧。
高菲在前面开车,对她家的事有所耳闻,听她把刚得来的收入都打给了破坏自己家庭的病重小三,惊愕之余有些佩服,“老板,你真是大度。”
宴清苦笑,自嘲道“大度个屁,是我虚伪罢了。”
回到炫驰,侦探给她发了条消息,大意是在顾廷川发展的那条内线,一时半刻没办法把造假账本复制出来,提议不如把方向重新换回之前他们说过的,烟城郊区要开发旅游景区,工程向外投标的事情上。
宴清盯着这条消息在想,假如在她身上放定位的人是顾廷川,那这段时间她派人查他公司的事,他想必是一清二楚。
发展内线的计划差不多是废了。
“负责这项工程的投标人叫云承鹏,最近因为这项工程,天天被人邀请去参加各种酒席宴会,所有人都上赶着巴结他。或许从他身上着手,能有所突破。”
能不能从他身上得到突破,宴清不确定,但她确信自己可以借着这件事,把那条藏在暗处跟踪她的“蛇”引出来。
宴清打字问“这位云先生有什么爱好吗?”
侦探回“据我调查,拜佛,下棋,骑马,是这位先生的三件心头好……”
夜深,云层厚重,把金黄色煎鸡蛋一样的月亮全然裹进去,看不见丝毫光亮。
昱臣顶层。
办公室里。
浓浓一杯闻着就觉极苦,想要咋舌的黑咖啡,放在冷白修长的手旁边,已经见底。
打印材料捏着还有些烫手,霍骁从上到下匆匆浏览了遍,扔到桌上。
几页密密麻麻记录数据的纸没刹住车,纷纷扬扬如雪花飘落于地。
“宴清,你可以啊。”
他饮一口咖啡,自言自语。
面色比黑咖颜色还要深浓几分,
她什么都不跟他说。
原来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他们是夫妻。
妻子向丈夫求助,让他帮帮自己,开口几句话,不到五分钟就能说完的事,对她而言就这么难?
他拧着眉,某一时刻,差点有想把这些都扔进碎纸机,撒手不管的冲动。
“过去三年你不管我死活,如今怪我什么事都不跟你说,当我遇到危机时,我会第一时间想到你并向你求助吗?”
“我们两个人配得上‘夫妻’这声称呼吗?”
宴清的话言犹在耳。
她和他争吵时,漂亮的脸蛋像朵带刺的小玫瑰,眼底除开愤怒,净是伤心、脆弱和挣扎,让人很想把狂风骤雨砸在她身上,望见她褪去倔强后的妥协与投降,却也让人想撑起一把伞,平平稳稳举在她身上,不让她受半点儿世间的残酷与毒打。
尽管她脾气不好,嘴巴也坏,一身是刺儿,张扬跋扈得不像样子。
霍骁仍然想为她撑起那把伞。
看她娇娇艳艳,仰着脸对太阳嬉笑怒骂的模样。
冷啡敲门,把一叠资料送进来。
在冷啡低头捡那些掉落于地上的纸张时,他听见霍骁问“黎禾也参与投标了?”
“是。”
冷啡起身,把纸张在桌上整理了下,整整齐齐码好,“应该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