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还说‘爸爸’请别生气,儿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秦来大笑出声。
他接过药,正要给她抹上,宴清把药拿过来,“我自己来。”
秦来就看着她抬起腿,受伤的脚踩在茶几上,旋开药膏,仔细抹上。
昏暗的灯落在她白皙的腿上,像是照了块羊脂玉。
秦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她抹药。
“小茉莉。”
他说“你的脚趾……”
“怎么了?”
“像个五个土豆儿。”他说“大拇指是大土豆儿,四个小拇指是小土豆儿,圆圆的。”
末了,他总结“好可爱哦。”
“……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你怎么知道啊,我语文老师年年拿京城市区马拉松第一呢。”
宴清扶额,她涂好药,看向他,“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债主。”
秦来耸了耸肩,“你初来乍到,如果让别人以为你是我的小娇娇,起不了震慑他们的作用。要是说你是我债主,名声一传出去,谁还敢欺负你?”
“怎么?”他抿着笑,靠近她,“比起债主这名头,你更想当我的小娇娇?”
宴清没心情跟他调笑,“我联系不上我妈,你把她带走了?”
“嗯。”秦来坐回去,表情淡了点,“你看你在烟城被欺负成什么样儿,咱妈不知吃了多少苦,我把她带走去享福,有问题?”
“……”宴清深吸了口气,“秦来,你别在我面前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别老说什么‘咱妈’,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秦来眼眸里盛着她愠怒的倒影,轻轻“哦”了声,鼓了下嘴。
“我现在就要和她说话。”她要求。
秦来听见她的话没立即搭腔。
他慢条斯理从服务员端来的托盘里,取出热毛巾,擦手。
“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他声音平平静静,“要不是今天我碰着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理我?”
宴清语塞。
“你心里很清楚,咱妈在我这儿,肯定会被我照顾得好好的,所以比起担心她,你更生气的,是觉得我把她捏在手里,成了拿捏你的把柄,让你气不顺,很不爽,是吧?”
秦来扔了毛巾,转头看她,笑得像在养蛊,“既然确定她的安全,那与其因为她而不得不受制于我,还不如干脆就不联系我,在另一头装死,然后想办法把她带走,小茉莉,你别跟我说,你不是这么想的。”
宴清对上他的目光,颔首,“你想的一分不差,我的心理都被你摸透了。”
秦来很高兴地弯了弯嘴角。
“但既然你了解我,就应该知道。”宴清声音冷下来,“我不喜欢什么‘强制’,‘被迫’这类玩意儿,你现在干的,正是我最讨厌的事情,如果你尊重我……”
“我要是什么都照着你做。”秦来噙着讽刺的笑,“那你早跑了。我也说过,小茉莉,比起得不到心,得到人对我来说更重要。”
话音未落。
他的长臂一捞,揽过她肩膀,就把人带到他跟前,鼻梁碰了碰她鼻尖,“iss宴。”
他轻声,含着笑,“我知道你已经单身了。”
安静的包厢内。
烟雾散去许多。
他身上那股清新的茉莉香气,染上了点妖妖调调的味道。
两人之间距离微乎其微。
他用力搂住她,垂下眼睛,轻哼了声,“害我白为你担心,敢情快一个月没见,其他地方削了点儿,这该胖的地方没少一点斤两。”
她脸上立即浮现赧色。
她用力推他,他铜墙铁壁似地纹丝不动。
“叫声哥哥。”他低哂,“你叫完我们就见咱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