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
做完这些的刹那,他们全都失去力气,面无血色地,沿着衣柜,慢慢滑到地上。
他们听见其他房间的破窗声,佣人的尖叫和痛哭,想必是遭遇不测,此时此刻,所听所闻所感,一切都让人觉得像做了场集体噩梦,深陷地狱,不知如何才能挣脱出来。
灯早就灭了,室内漆黑一片。
宴清浑身汗湿,几乎脱力,即便这样,她还是试图在地上一点点挪过去,抱住龙凤胎,让他们捂住耳朵。
霍思乔捂着耳朵问“三婶婶,我的表现好吗?”
“很好。”她轻轻地说,“从现在开始捂住耳朵,什么都不要听见,导演明天就让你出现在电视上了。”
小孩子很难一直捂着耳朵,宴清便让他和陆洵互相捂着对方耳朵,谁先停下来谁输。
这样一来,他们都紧紧搂着对方耳朵,谁都不愿意提前放下来。
宴清把最小的霍思羽抱在怀里,捂着她耳朵。
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在黑暗中说“陆嘉明?”
“我在。”陆嘉明声音很轻,“我在衣柜这,如果他们想进来,我马上能知道。”
他们都累极,胳膊已经废了,却不得不强打精神,留意四周的一举一动。
陆嘉明庆幸宴清选择躲进这个完全封闭的衣帽间。
如果他们躲进卧室,黑衣人早就破窗进来了。
“你有手机吗?”
“给孩子辅导作业的时候,我忘记拿了。”
宴清亮着手机屏幕,把手机划过去,“我打不通电话,信号近乎于无,你能看看怎么回事吗?”
这个女人太冷静,简直冷静过了头。
从事发到现在,她不知缘何判断出来要进屋锁门,又进了衣帽间,想到拆下移动衣柜来挡门。
完全没有六神无主,没有惊慌失措,也根本没有丧失理智的哭喊。
他不知道宴清是穿书进来的人穿书前她脑子里的肿瘤转移到胃部,生死未卜,穿书后她成了会死得凄惨的恶毒女配,一直要与书的意志搏斗,才不至于落入凄惨境地。
所以,死,一直是悬在宴清头上的一把刀,死神好像一直就在她附近,不曾走动,她已经开始习惯这种被时刻威胁到生命的感觉,因此遇到事情,再难慌张。
他以前从没遇过这样的事,但宴清的冷静显然鼓舞了他,他拿过手机仔细看了,“你家附近应该有干扰源,把你家的电讯信号全部干扰了。”
说得很平静,内心的绝望还是漫溢上来。
打不通电话,就无法求助。
随着时间流逝,黑衣人也许会找到其他方法进衣帽间。
他们还是会死。
“对不起,连累你了。他们的目标是我。”
他听见女人轻轻的叹息,满含愧疚,刚想说什么,却听她道“现在这样,只能等了,也许会有人来救我们。”
“你觉得会有人来吗?”
“会的。”
宴清声音很坚定,“我不信自己,但我相信你。你绝不会命丧于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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