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他休息。
宴清起身时,霍骁想起件事,“今天是你家房产被拍卖的日子。”
“是吗?”
他不提醒,她都忘了。
旁边的陆嘉明看了眼手表,“这个点了,拍卖结果应该出来了。”
宴清往窗外看。
在她望向天色的时候,二位情敌交流了下神色。
霍骁你拍到了吗?
陆嘉明没收到消息,应该是没拍到。
仅仅通过目光交流,他们就都清楚彼此并没能拍下宴家的房产。
看来,有人花了天价,把他们想要买下的东西给抢走了。
陆嘉明说“霍先生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陆嘉明走出去后,宴清也跟着走到门边。
她打开门,扶着门框,回身望了望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感谢的话不能说太多,过多重复的倾吐会变成一种食之无味的苍白。
霍骁见她没立即走,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看她。
面上的笑一直没消过。
宴清身上还穿着病号服,素净的面容与惊艳的五官结合在一起,一颦一笑牵动人的情绪。
她想了想,对他笑道“如果思乔和思羽还记着昨晚我说的事,我不想做个食言的大人。你要是不介意,我想把他们接到京城玩几天,我正在拍的戏里面,导演确实在招儿童演员。”
霍骁说好。
她准备关上门的时候,犹豫了下,似乎有话想说,但最后,也只是对他轻轻地说一声“再见。”
女人漂亮的脸随着门缝渐窄,慢慢抹去了她的身影。
“再见。”
霍骁的尾音拉得很长,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门已经关上。
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天上眨着眼睛的星星回应着他。
宴清走病房后没有立即离开。
她一个人在门口的墙边倚着,静静待了会。
一开始谁都不欠谁。
‘宴清’强要他,霍骁被迫娶她,看上去是她欠了他。
三年没有实质和温度的婚姻,耗损了‘宴清’的感情,又变成了他欠她。
现在……
她深深吸了口气,眼底浸了淡淡的水光。
她很快压下所有感情,往自己的病房走,并且给恩雅打电话。
回烟城要处理的事很多,不能光顾着在一旁伤春悲秋思考人生。
宴清进病房准备换衣服的时候,看见浴室的镜面上留了张字条。
有事,先走了
要想我
仍旧是非常漂亮的瘦金体写成。
本来插着牙刷的漱口杯里,现在换成了一朵茉莉。
她捻起那支茉莉,放在鼻尖轻嗅了嗅。
不自觉地,唇角染了微微的笑意。
她换好衣服,走出医院时,恩雅已经开车过来接她。
“已经联系好媒体,今晚八点召开记者招待会。”恩雅给她排时间表,“还剩点时间,中间直接去证监会那跟他们说明下情况。”
“对了,家里还好吧?”
海天毓景里发生的事太过骇人,如果被媒体报道大肆宣扬一定会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
秦来,或者其他人肯定刻意压过消息,传到恩雅他们耳里时,变成了家里进小偷,砸坏了不少家具。
谈起这件事宴清心情很沉重,她敷衍过去,正好收到管家消息,问昨晚去世的那些佣人,能不能以她个人名义,多给他们些抚恤金。
宴清毫不犹豫答应,她打字的时候,想起那些手握铁棍的黑衣人,是如何去伤害手无寸铁的佣人时,眼睛发红,咬着牙,指尖敲在屏幕上仿佛能沁出血珠
他们的家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去提,我会全力做到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