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吗?”
“对不起老板。”高菲焦躁地顺了下脑后的马尾,在想她可能会把红绳遗失在什么地方,“我……我可能是给你买可可的时候跑太快,手绳晃出来了,我去给你找。”
昨天和秦来刚确认关系。
是他特地买的红绳,亲手系到她腕上。
虽然不是值钱的玩意。
但一想到,他戴着那个特傻的兔耳朵发箍,认真从那群红绳里挑出带小花吊坠的绳子,晚上送她回去后,跟她十指交握,用照片记录下他们戴上红绳的模样。
宴清瞬间觉得很难受。
“老板你等着,肯定是路上晃出来了,不知道晃哪儿去了,我去找。”
高菲性急,说完也不管宴清答不答应,直接冲大楼外跑去。
“高菲……”
宴清喊她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在了楼里。
她无奈叹气。
她站在大楼里,看着茫茫雨柱倾泻而下,靠着冰凉的墙壁,闭上眼睛,默默感受来自小腹的不适感。
这么晚了,天又那么黑,还下着雨。
真要是在路上掉了,现在怎么可能找得回来?
找不找得到都已经不要紧,地滑路湿,要是高菲出事了怎么办?
她捏着眉心,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给高菲打电话,叫她回来。
“宴清姐?”
就在这时,她听见从不远处传来关心的询问“你怎么还没走?在这站着,是还有什么事吗?”
宴清抬起头。
不知何时,陆喋已经站在她面前。
他疑惑地望着她,看见她脸色的瞬间蹙起眉头,那双浅瞳色的眸底,是浓浓的关心,“你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你该回去了。”
宴清还没说话,站在陆喋身旁的两个人已经道“外务结束要尽早回酒店休息,第二天起来你还要去练舞。”
“她是我的老板,是她把我送过来参加节目的,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
陆喋轻声向他们解释,“老板有事,我把对我有恩的人就放在这不管,这么做我还有良心吗?”
两人闭口不言。
陆喋走到宴清身边,“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
宴清冲他笑,“我在等人。”
“是那个保镖小姐姐吗?”陆喋看了眼大楼外的暴雨,“这么晚了,她去哪了?”
“丢了个东西……”宴清不想多说,她勉强撑着笑容,“你快回去吧,现在比赛最重要。”
她现在很难受,也没什么力气,说话的语气,格外的软。
陆喋身边两人见他靠宴清靠得很近,立即不安地向四处张望。
生怕被他的那群总扛着“长枪大炮”,来拍他的粉丝发现,脱粉回踩后,把照片曝到网上。
陆喋目不转睛盯着她看,被她温软的语调勾得耳蜗发痒。
他已经把手伸进口袋,捏住那枚红绳,“你说的丢的东西,是不是……”
“茉茉。”
那道微哑的嗓音一出现,像是一束光照进她沉闷的内心,破开这个暴雨滂沱的深夜。
来人大步走进楼里,眼里只看见她,毫不犹豫走到她跟前,拦腰把人抱进怀里,“可让爷一通好找。”
他的唇轻轻印上她的额头,再低头仔细瞧她,“啧,这脸色。“
宴清被他抱在怀里,觉得浑身的不适都消减了些,她双手自然而然勾上他的脖颈,小声问“我脸色很难看吗?”
“没有,我只是想起小时候念书,不知道‘西子捧心’是个什么模样。”
秦来看着她笑,“今儿算是见着了。”
“不过呢。”
他抱着她往门口走,“这样可不漂亮。爷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