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
眸狭眼深,鼻梁极其挺拔,带了点混血的味道。
“宴小姐你好。”
他单手倚墙,冲她礼貌欠身,声音还挺好听,像是高山流水上泉涧击石,“我叫章星纯,音十章,章家年轻一辈里排第二。”
他排二百五也不关她的事啊。
她瞟他一眼,“章先生。”
“你不能因为我是秦来的女朋友,打不过他,就想着撬他墙角。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算什么本事?”
这话说出来他立时变了脸色,“我当然不是……哦呦!”
宴清冲他大腿根子那踹了脚。
章星纯靠墙,捂着大腿鼻尖滴汗,“你好凶残啊!”
宴清抻腿,半眯起眼,尖利的鞋高跟儿往他腿中间瞄准,他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踹的腿根儿又不是命跟儿,给你留个后不错了。”
宴清说着还觉得搞笑,“怎么想起来勾引我的,我男人不比你好看?”
她现在顶顶烦这些烂桃花,收拾完他甩着手里的包就走,一不留神包包带着她胳膊直接搭到后背去,痞里痞气像极了日剧里的不良少年。
当然,一回宴厅她就规规矩矩放下手,事了扶衣去,深藏功与名地坐回位上。
这时候六个空位已经坐满四个。
秦浅已经跟韩沈芸说完话回来坐下,那另一个坐着的是……
刚跟那人视线对上,他就站起来,个头能有一米九,长相却很精致,眉粗而长,眼不见底,说话也是低沉粗犷,“弟妹你好。”
他率先自我介绍,“我叫章斐,是秦浅的丈夫。”
宴清与他握手,“你好。”
两人坐下。
“也难得你有心过来看看我弟弟的女朋友。”秦浅笑吟吟地抿了口茶,“我还以为今儿你要在章家那边坐到天荒地老也不打算挪步呢。”
章斐低眸,给她细致地剥瓜子,瓜子壳全部一分两半平整地堆到一旁,“我没坐章家那边,我在沈家那桌为你上星期扇了人沈太太赔罪,人家原谅你了。”
“我想扇谁就扇谁,用得着她原谅?”秦浅当即不高兴了,“那沈贞说你一回章家二四六在公司,只有星期天才来我这儿一趟,我这里堪比教堂,估计回来也就做做礼拜干不了其他事情,你说我生不生气,她这张嘴该不该打?”
宴清看两人快吵起来,有点担心,看了眼秦来,他凑近她低声说“没关系,大吵伤身,小吵怡情,他们在调情呢。”
宴清觉得不太像调情,但在秦浅说完那些后,章斐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茶推到她跟前,“我知道你喜欢喝木槿,特地叫服务生给你换的。”
“她当然该打。”章斐在她喝茶的时候,手按住她手背,看着她眉眼,“但你不是刚有个在谈的合作要跟沈家进行吗,我不想你的心血白费,所以我过去赔个不是也就好了。只是要走的时候顺便跟她老公掰了手腕。”
“谁赢了?”秦浅放下茶立即问。
“应该是我吧。”章斐说“他刚刚手有点疼,直接去找私家医生看情况,听说折了。”
秦浅咯咯直笑,扑进他怀里,章斐见宴清目不转睛在看,揉了揉她头发,“别闹了,再闹弟妹要笑话。”
宴清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又问秦来“章家和你们秦家是联姻关系吗?”
秦来笑了,“是仇家。”
见她还想问,他说“等会我都告诉你,晚宴要开始了,我先从我家向你介绍吧。”
夜凉如水。
宴翎披着毛毯坐在飘窗上。
管家敲门进来,托盘里端了牛奶和糕点,“二小姐,你睡前再吃点东西吧,喝牛奶助眠。”
宴翎问“管家先生,你今晚在沙发睡吗?”
管家点头,“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