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悬挂的标牌,她问静奈“那上面写了什么?”
静奈说“有人对花生过敏,送餐时请注意这个问题……”
宴清立即想起在做菜的时候,伍漫菲让陆喋捣的那盘花生酱。
“麻烦叫救护车。”
她对静奈说完,向伍漫菲走过去,指着房间门口的标牌,“你中午做的菜里掺了花生酱,那个房间里有人对花生过敏,标牌上写着的。”
伍漫菲尽管想极力撑着脸色,但在镜头下面,她也已然控制不住自己,语气陡然变高变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怪我没看标牌就给他们做饭,我哪知道会这样,又不是我让他过敏,你一副指责我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再说了,我可不懂日语。”
宴清本意并非是想指责,只是告知,她没想到伍漫菲反应这么大。
吐了口气,她平静地说“买菜之前,我们各自都有看过需要照顾的流浪者,标牌上的日语你或许看不懂,但是‘花生’这个词,在日语里写成‘落花生’,都是汉字,我以为你看到后,至少会想问清楚是什么意思。”
伍漫菲抬头,果然看见标牌里,“落花生”三个字都用汉字写着,甚至不需要用繁体字,她双腮迅速往里缩了一下,带动原本饱满的面颊向里凹陷,她眼底燃气怒火,高扬起下巴,“我就是没看到,没看到!我哪怕看到,没准还以为花生是他们喜欢吃的东西,多加两勺呢!你杵在这儿跟我讲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事后诸葛亮谁不会当,有本事你在我做菜之前就提醒我啊!”
陆喋和裴景澜已经过来,两人想试图拉开处于漩涡中心的人。
救护人员来了,口吐白沫的流浪者已经被抬出来,他明显是全身过敏,身上出现大片红色丘疹,整个人躺在担架上虚虚地睁不开眼,就好像已经快要死了一样。
玉子跟在担架身边,神情焦虑地和救护人员一起往屋外走。
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个流浪汉可能真的会死。
长盛不衰的《最奇》综艺也许因此摊上一条人命,之后很有可能会被叫停。
副导演在跟台里的领导打电话,跟拍的工作人员不知所措地看看彼此,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拍下去。
伍漫菲不是没看到那人躺担架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她的心态已经彻底崩了,在宴清提出让她跟随救护车一同去医院等待结果时,她突然情绪爆发“我不去!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外国人,不懂他们的语言,是节目组给钱我才来的,我为他们做饭都伤了手指头,没有任何义务要去了解他们的饮食禁忌!说实话流浪汉死就死了啊,还非要救助,真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如果他真出什么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节目组的问题,还有那个乱发善心的圣母的问题,谁要她乱收留人,不是今天出事也会明天出事,总要出事的!”
她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还在镜头底下,转头伸手就打掉他们的摄影机,“拍什么?现在都这样了就不要拍了啊!听不懂我说话?”
宴清抿了下唇,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从出事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想责怪你。”
“宴清,你在装什么啊?”
伍漫菲的怒火悉数往她身上爆,“没人想责怪我?你看看你说的话你的表情,差点就把‘我是杀人犯’这五个字刻在我脸上了!别装出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你是什么货色我不清楚?烟城混不下去跑来京圈搅混水,爬上太子爷的床就以为自己能站稳脚跟了?你做梦吧你!”
话音未落,宴清看见伍漫菲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直接被人推搡到地。
她胳膊肘和膝盖处立即出现了擦伤,躺在地上,积攒许久的眼泪终于喷涌而出“我不录了,这节目我不录了!”
宴清惊愕地转过头,看到始作俑者陆喋,嫌脏似地甩了甩手。
“不录就不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