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温柔温润的声音,让这只醉鬼痴痴的迎了过去,张开小嘴喝了起来,白玉的碗上,解酒汤在一毫升一毫升的减少,很快见了底。
颜欢嘴角无声的杨起了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只鬼,也不算难养。
房间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又让颜相的额头抽了抽,那身凤冠霞帔散落在地上,灵猫双眸紧闭整个人软弱无骨的摊在了地上,跎红的笑脸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
左脚还在椅子上,露出里面白色的锦裤,一截半挽在裤腿,另一只腿整条摊在地上,那纤细的手臂毫无章法的四散开来。
这姿势有些粗矿了些。
颜欢站起了身,低头仔细打量着,他伸手探了探,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了灵猫的身体,接触分了冰冷的地板。
他眉宇凝了凝,缓缓收回了手。
窗外月色朦胧,清冷的光散进窗来,带着几丝透亮。冷风从窗缝隙里漏了进来,带着几分凉意。
昏暗的灯光在房间里暗了下去,颜欢躺在床上仔细想了半会儿,闭上了眼眸。
房间里很快传来轻缓的呼吸声。
窗外的三千明灯高悬,稀稀落落的人也在困倦之中回到了家中,繁华的长安街上,零星的落过几个匆忙的人影。
夜很长。
竖日。
太阳照射进了屋内,中午焦躁的太阳带着几分暖意。
“阿嚏”猛列的喷嚏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响了起来。
灵猫一瞬间睁开眼眸醒了过来,鼻子上还挂着透明色的液体,让人很难以言喻。她缓慢的起身,看见桌子上绣着彼岸花的白色素锦,她从地上爬起来,接过来往鼻子上一抹,随意的丢弃在桌子上。
一股辛辣的感觉袭击着她的喉咙,口中像憋了口谈在里面,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很难受。
浑身都是发着软的。
“我靠?老娘怎么会睡到地上?”灵猫浑身酸软无骨,像被人给痛打了一顿,浑身都不对劲。
她一说话又忍不住接二连三的开始打喷嚏,青色的不明物体顺流而下。
“见鬼了!”灵猫低咒一声,拿着素锦又擦了擦。
她仔细的伸手按着额头,眼眸带着几分茫然,她昨天晚上从相府出来,然后遇到了两个俊美帅气的公子哥,就跟着进了这青楼里。
再然后,她踏进门闻到一股醇香的酒,那味道比茅台还要醇厚几分,一闻就是上等佳酿,她忍不住伸手拿了瓶,坐在窗边喝了起来。
再往后,记忆就开始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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