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时,你直接把我当做了空气,当做了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时宛猛地从怔愣中清醒过来。
她缓缓转身,隔着胧的雨幕,看若那抹熟悉的身影撑着雨伞踏上台阶,步步远去。
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回头,也不曾驻足。
好似这经年而过的重逢,不过是在人海里与陌生人之间最寻常的一次擦肩而过。
时宛轻轻地笑了,笑着笑着,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落。
雨伞从她掌心滑落,被风卷入了丛林之中。
她微微仰起头,任由成串的雨滴砸在自己脸上,不疼,但:凉意渗透了骨髓,似冰封三尺的
刃,在血肉里留下了道道不可磨灭的伤。
错了,她终究是错了。
酒酒说得对,她的执着,只会给他如今的生活造成困扰,她的存在,只会影响到他跟他妻子
的感情。
七年前,她间接害得林家家破人亡,逼得他狼狈出逃。
如今他好不容易从那场背叛与绝望里挣脱出来,她有什么资格再去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她,没那资格啊! ! !
盛景公寓。
江酒打开房门,见时宛脸色苍白,心死如灰,好像被人掏空了所有意识,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般站在门口,吓了一大跳。
“宛宛,你这是怎么了?“
时宛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用着沙哑破碎的声音吐出了,五个字,“酒酒,我想死。
话落,她脚下一个踉跄,直直朝江酒怀里倒去。
“卧槽。
江酒惊呼了一声,连忙扶住了她,这才发现她浑身湿透,还发着高烧。
“江随意,赶紧去浴室放水,然后准备退烧的注射液。”
江小爷从书房闪身出来,看到客厅里的情况后,也吓了一大跳,连忙钻进了浴室。
江酒给时宛泡了澡,又给她挂上了吊瓶。
没一会儿,时宛就悠悠转醒了。
江酒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她,讥笑道:“说吧,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居然让你说出了'我
想死三个字。”
时宛掘了抿唇,微微别过了脸,错开了她幽冷的目光,哑声道:“之前烧糊涂了,说的话做
不得数,抱歉,让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