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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初见之时,林梓觉得时九是个可怕的精神病,但现在她却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要依赖这个时而温柔如和风,时而冷冽如冰刃的精神病女孩了。
林梓回忆那些事情的时候,时九的脑海里也自动同步了那些事情,如果林梓不愿意告知她的话,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这些对于林梓而言是伤疤的回忆,于时九而言,却是让她更了解林梓的珍贵事物。
只是那份沉甸甸的初恋回忆倒是让时九为之心头一凛,作为一个单身多年的女病人,她还没谈过恋爱,处理感情问题,她好像真的不太擅长。
那年梧桐树下,穿着蓝白校服,睡在躺椅上的少年,眉眼清隽而温和,谁又会想到,他会是一个无情之人……
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妹妹许觅柔,她要他和林梓交往,他便交往,她要他和林梓分手,他就分手,她要他砍断林梓的手脚,他则冷眼相看。
若是许觅柔让他去死,时九都觉得这人真可能去死。
对妹妹好这是人之常情,就是时九一个精神病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这样好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常情……
时九在雪地上慢慢走着,林梓的家距离站台约莫一千米的距离,这段路,她硬生生走了三十分钟,茕茕孑立,禹禹独行。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林梓,还是放弃弹钢琴,回去继承家产吧,到时候在家门口建一个公交站台怎么样?”
林梓只当是时九在讲冷笑话,宽慰道“再坚持一下,到家了空调随你开,灯也随你开。继承家产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弹钢琴勉强生活那个样子。”
时九顿了顿,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默默摇了摇头,这孩子绝对是个实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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