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嫣然一笑,美艳的眉眼灿烂极了,“花钿纹的真好,这么多年,也没褪掉,再过个几千年,大概也会好好的。”
“不过我现在就明白了,想在你身体上留下点什么印记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你就不是好人。”
“当年你突然离开鬼界的时候,可曾想过要给我捎带一个口信。你给我起这名字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好了要消失。”
孟小十依旧笑眯眯地说道,只是语气却不是如同她语气那么和善。
时九垂着头,想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如果半路孟小十把她扔到血池里,她还能游过去吗?
计算碎尸的阻力,血流的粘稠度,大概率还没游到岸边,就死个透心凉。
然而这就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在鬼界待着,还会再死一次吗?
时九想了许久,依旧没个结果,却没注意到孟小十渐渐平息的笑容。
黑猫在孟小十怀里摇尾乞怜,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果死了个主人,还能再找到,它死了就白搭了,而且这么柔软的胸部在鬼界可并不好找。
“算了,也不知道你又干了什么糊涂事,把自己作践成这个样子,不和你算旧账了。”她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时九松了口气。
以前那个时九…
她突然有些好奇了起来,那是时九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也许,她是个与她疯的不同的疯子。
雷厉风行,为非作歹,为所欲为,力量强大原来真的可以连鬼魂都欺负。
这样一想,之前那个阎王殿下似乎在看到她的时候,就不是很愉快了,必然也是和她有过过节的。
处理前任的烂摊子,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想把她拖出来宰了却又做不到。
时九扶额,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右翅膀变成了一只人类的手。
尽管上面还覆盖着一层黑色的羽毛,但的的确确地是一只人类的手臂形状,长而纤细。
时九下意识地看向了左手臂,依旧是翅膀形状,这下好了,人不人,鸟不鸟的,比怪物还怪物,稀有中的稀有。
“时九的手变成人的手了?”孟小十惊讶地说道,而后补充道,“你就是用这只手给我纹的花钿。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椰果在喝。”
时九很想高举双手以证清白,但举起一只翅膀的时候,整个小船都晃了一下,于是她又缩了回来。
孟小十支着下巴,坐在了时九面前,突然笑了起来,“你真的还是时九吗?她可不是会乖乖坐在这,等着别人指责她的人,如果是她的话,会一脚把我踹到河里去。”
“…”我以前这么凶残的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也许真的是不知者无罪的效果,孟小十不和时九说话了,“无妨,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从那双绣花鞋说起。”
时九的心情有些奇怪,她其实并不想知道“别人”的回忆,那个人与现在的她并无关系。
但单方面的遗忘,对于那些依旧还记得的人来说,却很不公平。
时九点了点头,而下一刻,在船上凭空出现了另一个人,阎罗王。
阎罗王一直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因而鬼界的大多数人都叫他阎王殿下,算是投其所好了。
紫色的长发齐腰,看起来颜色很骚包,又顺又直,很想摸了摸。
时九表示,她真的只是想想,而事实上,她真的摸了。
低等动物的某些行为并不受到大脑的控制,完全趋于生物的本能反应。
“九奴才,你竟然敢伸手,我要剁了你的手,扔到地狱犬嘴里去。”阎罗王怒吼道,慵懒的神情变了,通红一片。
时九摆了摆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