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觉不可。”容祁起身,他不忍二皇子就此被淹没。
“哦?将军有何话可直说。”崇烈帝如鹰般的眼神紧盯着他,容清儿已经感受到皇帝的不悦,她悄悄拉了拉容祁的外衣,示意他不要说了。
“自古封王皆是由长及幼,哪有二皇子还未封,三皇子就捷足先登?”
虽然众人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但敢直面皇权的也就只有容祁一人。萧逸珏坠入湖底的心,在容祁的质问下有所释怀。
崇烈帝哈哈一笑,“满殿文武大臣也只有你敢质问朕!”虽是责怪的话语,但语气平和。容清儿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对于崇烈帝而言,安邦定国的大将军不用太过精明,像这样的直肠子最好,如此他用着放心。
于是他转而看向萧逸珏突然发问“珏儿,你对于大将军的质问有何看法?”
大殿众人齐刷刷看向这个一向不受宠的二皇子,容清儿对于这位崇烈帝的发问,只觉天家最是无情。看似简单的话语,实则已经将问题抛给了当事人,若他也觉得不公,那在皇上心中就埋下一粒怨恨的种子,所以他只能赞成。
只见萧逸珏已经出列,掷地有声的跪地说“父皇明断,我大祐朝向来以才能定天下。三弟既有如此胸怀才华,自当封王主事,儿臣毫无怨言,只会更加奋进!”
“珏儿所说正合朕意,众卿家意下如何?”
当事人都已经如此说,满殿文武自然没有异议,大家异口同声道“吾皇英明!”
既然萧逸珏都觉得应该,容祁便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皇后和太子的脸色越发难看,但他们也不敢直接表现出来,淑妃更是一脸得意瞥向皇后,皇后只觉胸闷难受。
“二皇子、三皇子献礼!”内侍高昂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带而过刚刚的风波。
“父皇,儿臣远在边境,身无贵重物品,今将一直伴着儿臣的这把新月剑送上,望父皇常佩于身,再无性命之忧!”
容清儿不自觉看向萧逸珏,她不得不承认这位二皇子确实聪明。像他如今的状况,如果真拿出什么至宝,那问题可就大了,皇上对他的猜忌只会越来越深。一想到他刚毅冷峻的脸庞,不免又多看了一眼。
“珏儿一片用心,朕就收下了。”平平淡淡的模样,未有特别欣喜。
“父皇,儿臣不喜金镶玉石。前段时间在岭东一路查看,今将各郡县的土壤分装成袋送于父皇,那是父皇励精图治的土软,更是民众赖以生存的土地,它们代表着万民之心,祝父皇永享天地,大祐盛世长存!”
萧逸良说得大气浩然,让在场的一众臣民皆跪地齐贺,“祝皇上永享天地!大祐盛世长存!”
有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能受万民拥戴?与天同寿?又有哪个皇帝不想自己的领土长治久安、永享太平?萧逸良的一番言辞无独有偶,让崇烈帝很是满意,他爽朗大笑道“良儿之言正合朕意,这一小袋一小袋的泥土确是万民之心,为父定好好珍藏!”
一句“为父”立马引起众臣对他的另眼相看,大家心中都开始仔细掂量,虽说太子已立,可看皇帝如今的态度,这三皇子未来可期呀!有女儿的大臣开始筹谋能与之攀上关系。
皇后见着众人心思诡谲,心中冷哼,“你想一人独占鳌头?做梦!”
容清儿看着眼前这个酷似傅良一的三皇子,她这才觉得他们只是相像而已,按照前世的记忆,傅良一决不是那种会阿谀奉承、审时度势之人。可她哪里明白,在皇宫的三年,他虽深居简出,但并不傻。很多时候他更知道身处皇家,天恩如同雨露般重要!
“皇上,寿宴歌舞已经准备就绪,是否现在开宴?”
“嗯?今天怎么不见琏儿?”
“这丫头指不定又哪儿疯呢,今早还嚷嚷说给父皇准备了特别的礼物,刚刚她派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