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难得扭捏“人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只是跟他在一起,会很开心。”
“那云枫表哥呢?他喜不喜欢你?”顾明秀问道。
清河垂头丧气“不知道。”
顾明秀哈哈大笑“弄半天,原来你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清河打她“不许笑,人家……人家只是不清楚嘛,人家是女孩子嘛,哪知道他喜欢怎么想的,而且,你娘不是在给他说亲么?他也没反对……”
顾明秀收了笑意“那你还喜欢他?若是他同意了说亲对像呢?”
清河的泪又涌上眼眶,怅然道“同意就同意了呗,反正就算两情相悦,也未必能在一起。”
“那你还喜滋滋地跑来跟我说,要去翼州,就因为他要去?”
清河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懂不懂啊,你说的啊,人生短暂,在他未婚,我未嫁之前,能当朋友一般在一起,以后也有个回忆不是吗?”
清河太悲观了,对自己的婚姻简直采取放弃的态度。
沈逸夏回来了“行装可打点好了?明日是便启程。”
顾明秀怔了怔“这么急?”
“刚来的加急奏报,有暴民抢粮,翼州都指挥使已然动用军队了。”
顾明秀也着急起来“一旦动用军队,就会有不少人流血或死于非命,是该快些过去。”
清河脸色一肃“好,我也回去准备行装,明日一早与你们一道出发。”
沈逸夏皱眉“你跟着做什么?没听说有暴民吗?那边很危险。”
清河顽皮地笑道“那才刺激呢,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暴民,再说了,不是有阿夏哥哥在吗?”
沈逸夏凉凉地回道“我要护阿秀,可没功夫管你。”
清河气得眼睛又红“你是我表哥。”
“你有一大堆表哥,不止我一个。”沈逸夏道。
“好,你护阿秀,阿秀护我,她的本事也不赖。再说了,本郡主干嘛要你们护啊,谁敢惹我,一鞭子抽死他。”清河道。
第二日出发,当卢云枫骑着马晚到,当他看到长长的车队时,怔住“话说表妹夫,你这是去办差,还是搬家啊。”
沈逸夏指指后面的三辆马车:“那是清河郡主的,非要跟着,还带了一大堆人和东西。”
“郡主?她来做什么?”卢云枫的脸色立变。
沈逸夏斜眼看他:“想知道?自个儿问去。”
卢云枫掉转马头,可才走几步又转了回来“人家是郡主,岂是下官可以询问的。”
又问顾明秀”郡主与你是手帕交,你们关系好到这种事情也要一起?”
顾明秀笑道“这可不怨我,人家说不定,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呢,而是因为某个人也在,这才巴巴里跟来。”
卢云枫皱了皱眉,到底没往后头去,与沈逸夏一同骑马守在马车一侧。
从京城去翼州,三天的路程,不远,可也不是很近。
沈逸夏怕累着顾明秀,一路上并不赶。
顾明秀却很着急“不是说有暴民吗?”
“你担心我不清楚翼州的近况,需要赶紧去解决对吗?”在驿站里,顾明秀躺在软椅里休息,沈逸夏一边喂她喝粥,一边道。
顾明秀点头“是啊,可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沈逸夏道“担心什么?我这个处置使一天没上任,翼州发生的事情就与我无关,我担不了责任。”
顾明秀皱眉“相公,这不是你的作派。”
“我什么作派?”沈逸夏刮着她的鼻子问。
“你是有责任敢有担当的人。”顾明知正色道。
沈逸夏冷笑“责任?担当?我只对你负责,其他与我何干?”
顾明秀愣住,什么意思?
翼州几十万百姓不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