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很快的,但是道长似乎弱不禁风,不能骑马还得坐马车,因此耽误了路程。
最要命的是方圆道长还晕马车了,下来之后就吐得要死,徐一扶着他进去休息,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回不过魂儿来。
元卿凌听得宇文皓这样说,不禁道“这样太折腾老人家了,可怜得很。”
“他不老,看着比父皇还年轻。”宇文皓脱了外裳,回身道。
“不会吧?那玉虚看着也好几十了,玉虚的师叔祖,那是两辈之隔了。”元卿凌震惊。
宇文皓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运了个假货回来。”
“如果是假货,那也找个年老的来妆扮啊。”
“倒也是!”宇文皓耸耸肩,“是真是假,回头你问就知道了,有些事情他能骗得过我,骗不过你。”
元卿凌拿了毛巾给他擦脸,再给他倒了杯水,“累坏了吧?”
“这有什么累的?在茂城那会儿三天三夜没睡觉都有过。”宇文皓丢了毛巾扶着她坐下,然后把耳朵伏在肚子上,“大胖闺女闹腾不?”
“不闹,”元卿凌抚摸着他的脸颊,眸子垂下,“见到红叶了吗?”
宇文皓抬起头,眼底凝了怒气,“见到了,他就是一个贱人,竟当着我的面说要抢你。”
元卿凌微怔,“他真这样说?”
宇文皓坐起来,冷冷地道“没错,何其嚣张!”
元卿凌倒是觉得奇怪,“你说红叶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就算他真的这样想,可他为什么要说出来?示威?宣战?故意激怒你?他策划的那些事如此周密,看得出极具隐忍和耐心,如果他的目标真的是我,不会这样对你说。”
宇文皓眸子深锁,“回来的路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如果对你志在必得,那以他的作风犯不着跟我说这些话,直接行动就是,何必撂话呢?不像是他做事的风格,倒像是真的在激怒我,可激怒我的目的是什么?逼我出手杀了他?推他下湖?抑或是纯粹看我不爽,想让我膈应不痛快?”
元卿凌也摸不透这样的人,一个人的可怕之处,在于明明他就站在你的面前,但却摸不准他的一寸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