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无辜啊,又不是他叫谢旻韫睡的,再说了李济廷也不是不给她那间单人间,是她自己选的和他睡双人间的,这能怪他吗?
成默并无意迁就谢旻韫的无理取闹,直接说道“那我睡靠窗那边吧!”靠近落地窗户的那张床无疑要好一些,侧头就能看见莫斯科河清澈的波澜,两岸璀璨的景色净收眼底,低垂的天幕与各色建筑组成了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其实睡那张床谢旻韫无所谓,但谢旻韫没想到成默这样不客气,要是换成另外一个男生,感受到她的冷淡和不情愿,一定会十分绅士的说“要不我去酒店大厅呆一晚上。”或者“我去别的酒店找个房间。”来博取她的好感,然而成默不仅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居然还一点风度都没有的选了位置更好的靠窗的床铺
谢旻韫在心里又给成默记上了一笔,一言不发的坐到了属于自己那张靠近洗手间的床,开始脱鞋子,准备换上拖鞋,休息一下在去洗澡。
成默将箱子放在电视柜旁边,走到了属于自己那边,不过他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了沙发躺椅上,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电子书,看起了梁赞诺夫斯基写的《俄罗斯史》,这是相对来说非常客观的俄罗斯通史,和华夏有偏向性的俄罗斯史区别不小。属于唯一能看一看的中文版本的俄罗斯史,至于其他的关于俄罗斯历史的中文书,不能过于当真。
谢旻韫斜靠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坐了差不多一天的飞机和汽车,也是件非常累人的事情。谢旻韫刚准备去洗个澡放松一下,转头看了眼洗手间那近乎全透明的设计,又有些犯难,磨砂玻璃虽然并不能完全看清楚,但应该也能明明白白的映照出人体曲线。
这叫谢旻韫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自己只能叫成默回避一下,可看着成默全神贯注看书的样子,谢旻韫又觉得难以启齿,毕竟她自认为自己正处在和成默冷战的状态,怎么能主动跟成默开口?
谁先开口,还是请对方帮忙,不就是认输吗?
谢旻韫犹豫了片刻,又悄悄观察了一下成默,见成默心无旁骛神态十分专注,于是咬了咬嘴唇穿上了拖鞋走向了洗手间,站在里面又凑近靠着房间的那扇磨砂玻璃,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成默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也就放弃了叫成默出去的打算,脱了衣服,打开热水,开始洗澡。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书上的成默并没有发现谢旻韫去了浴室洗澡,直到觉得肚子有点饿,打算吃点东西,抬起头的时候,才听见浴室里响着潺潺的水声。
成默从品格上来说,绝对不是个绅士,他可没有绅士那么高尚的品德,但在克制欲望这方面是当之无愧的禁欲系超人,因此他瞧都没有多瞧浴室的磨砂玻璃一眼。
只是肚子饿这件事情必须解决,于是成默将电子书放在沙发上,准备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备用的芝士饼干和巧克力充下饥。
成默走到电视柜前去拿箱子的时候,恰好谢旻韫关了水,从淋浴间走了出来。
成默听见水声骤停,下意识的偏头朝着浴室的方向望去,没料到却看见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面向走廊这边的是浴室的玻璃拉门和面向房间那边的玻璃不太一样,面向房间那块是一整面磨砂玻璃,而面向走廊这边的玻璃拉门则是条纹磨砂玻璃,那些不粗也不细的条纹是磨砂和透明玻璃组成的,透过透明玻璃的条纹能清楚的看见谢旻韫蜿蜒曼妙的曲线。
夏天不需要把水开的很热,因此洗手间里一点水蒸气都没有,谢旻韫在灯光下偏着头,用她的卡通毛巾搓揉着流泻如一泓瀑布的黑色长发,她的侧影无比舒展,比盛放的鲜花还可人,即便被磨砂玻璃分割成了无数狭窄的断面,成默都能完整的脑补出实际的状况。
虽然这些天成默在欧洲的各大博物馆里看了无数大理石裸nv雕塑,那些被誉为瑰宝的